,对何卫国说:
“大哥,我打算今儿把家里的床单被单都拆洗了。”
“您把您屋里的那套也拆下来吧,我一块儿拿到中院洗了。”
对于王翠兰这个提议,何卫国自然没有拒绝。
这年头不像后世有被套,被子都是把被里和被面用针线细细地缝在一起的,拆洗起来比较麻烦。
不过何卫国之前拆过倒是轻车熟路,很快就把自己屋里的床单、枕巾和被里被面都拆了下来,整理好递给王翠兰。
王翠兰抱着一大摞换下来的床单被套,端上洗衣盆,就去中院的水池那边了。
何卫国也没闲着,看着王翠兰在忙活,他自个儿也找来了扫帚和抹布,开始打扫屋里的卫生。
犄角旮旯都扫得干干净净,桌椅板凳、门窗框沿都仔细擦了一遍。
这大过年的,家里总得窗明几净,他一个大男人,总不能真跟个大爷似的干坐着等弟媳妇伺候。
等他把屋里大致打扫完,端着盆脏了的抹布想去中院水池边涮洗一下时,正好碰见二大爷刘海中提溜着几条窄窄的带鱼从外面回来,看样子也是刚备了年货。
何卫国打了个招呼:“刘叔,这是买的带鱼啊?”
刘海中停下脚步,提了提手里的带鱼,叹了口气说:
“是啊,卫国。”
“你瞅瞅,今年供销社这带鱼,看着可比去年又窄了一指头!”
“还有那白面,我听你二大妈回来说,听风声,下个月的定量还要调,粗粮比例还得往上加。”
“唉,这过年想吃顿像样的饺子,恐怕白菜帮子都得再多放点喽!”
“咱们这日子啊,往后得算计得更精细点儿才行,不然这年关,怕是越来越不好过喽!”
对于刘海中的这番话,何卫国心里是赞同的,这和他了解的情况以及王翠兰说的问题都能对上。
但他也没法多说什么,总不能说自己未卜先知,早就囤了粮吧。
他只能含糊地应和了两句:
“是啊,刘叔,大家都差不多,精打细算着过吧。”
两人又站在院里闲聊了几句家常,刘海中就提着那几条显得有点“苗条”的带鱼往后院去了。
就在这时,何卫国隐约听到前院传来一阵熟悉的说话声。
他侧耳仔细一听,没错——正是是何大清的声音。
前院这边,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