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逊爵士冷笑一声,眼中却毫无笑意,“看看他们在南京、在华夏其他地方做的事!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?约翰说的并非没有可能。我们不能再用过去的思维来衡量这群陷入军国主义狂热的疯子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窗外英租界“井然有序”的街道,声音低沉而坚决地说道:“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。第一,立即各自严令内部,特别是华人雇员,加强信息管制,核心账目和库存清单必须提升保密等级。
第二,将情况详细汇总,分别急电伦敦董事会和驻津总领事馆,我们需要来自本土和外交层面的最强硬表态和切实的支援预案,甚至是军事增援的承诺!第三,”
他转过身,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,“我们自己也必须行动起来。卡特,你在工部局有人脉,想办法给穆连成的调查设置一些‘合法’的障碍。汉密尔顿,你和法租界公董局关系好,联络一下他们,至少在情报上我们可以互通有无。我们必须让日本人知道,租界不是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,即便要动武,他们也必将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!”
虽然语气强硬,但威尔逊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。
他深知大英帝国如今在欧洲自顾不暇,远东的军事力量相对薄弱,所谓的“强硬表态”最终能有多少实际效果,他实在心中没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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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连成的调查行动,如同投入池塘的一块巨石,虽然他自己试图保持隐秘,但其产生的涟漪却不可避免地触及了各方神经,悄然改变着津塘微妙的平衡,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可能来临。
龙二冷眼旁观,更加确信山雨欲来。他嘱咐纪香和手下,将生意进一步收缩,远离任何可能涉及敏感物资的领域,同时更加留意码头和仓库的动静,试图从穆连成调查的侧重点,判断日本人的真正意图和可能的下手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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缉私科办公室。
佐藤正翘着二郎腿,悠闲地品着茶,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,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晚上去万花楼找哪个相好的姑娘。龙二则坐在对面,看似专注地翻阅着一叠船舶进出港记录,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。
办公室门被敲响,不等回应,小林少尉就一脸倨傲地推门而入。
佐藤像是屁股被扎了一样猛地弹起来,瞬间换上谄媚的笑容:“哎呀!小林少尉!什么风把您吹来了?快请坐!快请坐!”他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找茶杯。
龙二也放下文件,站起身,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