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忽然低声说:“易安词好,但太凄苦了。晚秋,你是正当年华,不该沉溺在这些伤春悲秋的压抑里面。易安还有‘昨夜雨疏风骤,浓睡不消残酒’的闲适,和‘何须浅碧深红色,自是花中第一流’的豁达。”
他第一次自然而然地叫了她的名字“晚秋”,而不是带着生分的“小姐”。
穆晚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,脸颊微微发热。
她抬起头,撞上龙二的目光。那目光中不再只有深邃和探究,还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与关怀。
“龙顾问说的是。”她低下头,声音细若蚊蚋,心中却泛起一丝甜意与慌乱。
她知道,有些东西,已经开始不一样了。
她对他,似乎已不仅仅是任务和目标。那悄然滋生的,是连她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、混合着好奇、钦佩、同情与一丝朦胧好感的、复杂难言的情愫。
芳心,在文学与艺术的悄然浸润下,已暗自许了几分。
而龙二,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微红的耳尖,端起桌上的茶杯。用喝茶的动作,掩饰自己眼里的得意,都快钓成直嘴了,可以准备吃肉了。
晚秋最终鼓起勇气约道:“龙顾问,晚上可以约您吃个饭吗?”
龙二笑着答应道:“当然可以。”
女文青如果放下了矜持,那种对你彻底开放的态度,强烈的反差感,能让男人极大的满足
“翡翠轩”淮扬菜馆,环境清雅,私密性极佳。
穆晚秋显然是精心挑选过地方。
包间内,灯光柔和,能听到大厅里古筝淙淙流淌。菜肴精致,但两人似乎都食不知味。
穆晚秋换下了那身略显刻板的旗袍,穿着一件红色西式开叉裙,外罩一件白色蕾丝披肩,薄施脂粉,灯下看更是眉目如画,楚楚动人。但她握着酒杯的手指却微微收紧,透露出内心的紧张。
龙二依旧是那副沉稳模样,只是目光落在她身上时,比平日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专注。
开始晚秋介绍了桌上的菜式,其中两人举杯了几次。
几杯温热的黄酒下肚,穆晚秋娇嫩的脸颊染上红晕,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。她似乎鼓足了勇气,抬起眼,直视龙二,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微颤,却比平日大胆了许多:
“龙顾问不,龙先生。这些天,谢谢您的照拂。在缉私科,若不是您,我不知要如何自处。”
龙二微微一笑,给她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