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兰子爵怎么办?”
阿尔瓦雷斯及海军第三舰队已被覆灭,残部都被俘虏。而杜兰子爵还留在瑟尔达港,他是阿尔比恩的官方代表。杀了他,阿尔比恩就有了血洗瑟尔达港的完美借口,而放了他,就等于放虎归山,他会把在这里得到的信息和盘托出囚禁他也不划算,不仅需要投入人力物力,还得提防营救和暗杀。
“我对他有别的安排。”任映真说:“不过先把他关起来吧,囚禁地点和守卫轮值,我会让阿亚和贝丝跟你对接细节。”
玛丽刚想细问,一名复仇号的船员突然快步走来,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。
她听完,表情有些微妙地看向任映真:“你最好跟我一起去看看。”
杜兰子爵的府邸大门敞开,里面依然灯火通明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。打翻的家具,撕碎的窗帘,散落的文件。
两人没带其他跟随,穿过空旷奢华却凌乱不堪的厅堂,走进府邸深处。书房的门虚掩着,门框上还有刮痕。
推开门前,玛丽回头瞥了任映真一眼,那眼神在说:你需要准备好看到一些令人不适的东西。
马尔科和维克多正在这里,两位船长的脚边,地上坐着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。正是杜兰子爵,他身上昂贵的丝绸睡衣也沾满污迹,脸上还有一道新鲜的擦伤。
“我们已经尽量手下留情了。”马尔科说道:“多明戈发现他想从东侧的废弃码头坐小船溜走,可惜我们的冲突演得太逼真,把他吓回了窝里。”
“我的人在码头附近发现了他丢弃的行李和一艘船。”维克多说。
“辛苦了。”任映真的视线没有在杜兰身上停留太久,而是移向角落里的两个身影。一对年轻男女,黑发黑眼,长得极为相似——轮廓也有些像他。
尤其是眼睛的形状,眼尾上挑,几乎具有明确指向性了。
而他们的眼睛里都是麻木、呆滞和空洞,他们的皮肤苍白得不自然,身形单薄,脖颈上还戴着项圈。
任映真眯起眼睛,冷笑一声。这下他和地上的两人就一点也不像了。
“贵港形势复杂,我不过是想在离开之前略尽外交义务。”杜兰子爵仍在说:“我带来的赦免令仍然有效,我希望我们能保持基本的互相信——”
“这里只有你希望。”玛丽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:“先说清楚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再谈所谓的信任。”
杜兰脸色不变:“这是私人财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