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搭在轮椅扶手上,笑容不改:“那表姐眼力真好,我心生佩服。”
她每向前一步,他便转动轮椅退一寸,直至退到案几边缘,再无余地。
“方才好一手‘摘叶飞花’,这手法,非内力精纯、控力入微者不可为。放眼江湖,我只知道一个地方教——天演阁。”应拭雪道,“而天演阁与玄镜台素来理念相左,可称世仇。”
“我不喜欢把未定之人带在身边,更不喜欢被人利用。”
这时他已退到案几边缘,无处可去。
“那‘表姐’想怎么处置我?”
应拭雪慢慢地俯下身来,没持剑的那只手压在轮椅右侧扶手处,这视角叫他只能仰头与她对视:“我有很多种法子。”
“最简单的一种是把你交给萧承钰,让他看看这位‘明月’不仅身负天演阁绝技,还藏着多少秘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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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拭雪将他困在轮椅上:“或者挑掉你的手脚筋,你以后就只能待在这轮椅上了,推不动、也跑不了,省心。”
“带回玄镜台也不错,我们有得是让人开口的法子,或者死在这里你觉得呢,哪个更合你心意?”
她目光一寸寸由上自下,刀锋一般,似是想要划破他这张虚假的面皮。
“你倒是沉得住气。”
应拭雪直起身,收剑入鞘。
“你方才有四次机会,都没有对我出手。”
“今晚就放你一马。”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