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那陆辞嚷起来了,说东西是不是根本不在映真身上了,正好被路过的我和贺少侠听见,陈寻踪使也赶来了”
“监察使!”陈在溪脸色惨白,忙道:“我当时是鬼迷心窍了!才会让任映真拿那东西出来给我们看看,我哪能想到他竟然死板至此,不仅生气了,还是不给看!我们当然觉得他有问题!”
“后面我也记不清了,只记得三方拔剑。我见势不妙去叫人,林序秋吓跑了。”贺西棠道:“我找了一圈不见人影,后来只找到了林序秋,回去的时候,陆辞正拿着玉石碎片在发狂,任映真和陈在溪打得不知天地为何物!反正、一片混乱!”
以陈在溪的本事,能和那个任映真打得有来有回吗?
“我确不是有意!”林序秋突然道:“场面实在太乱了,我也是失手!”
应拭雪问:“失手?”
“我用了一套偶然得来的细钉,封住了任映真右手数处要穴。”林序秋道:“事发突然,来不及考虑许多”
“满月之后,任少侠右手负伤,陈寻踪使轻伤,陆辞却是重伤。没过几天,我们遭人围攻,对方为数众多,我们只能四散自保。任映真和玉石碎片都不见了。”
应拭雪沉默良久。
所有线索在这一刻齿轮般咬合转动。
废掉经脉的右手、过于精湛的剑术,在以一敌多后消失,为什么会出现在悬崖底下,洞察人心的本事和强运的赌术
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在应拭雪心中轰然成型。
她不禁扶额,才压下心底久违涌起的火意:玄镜台门下怎会招入此等稚气轻率,不堪大用之人。竟然允许他们在江湖行走,简直是替敌手清路。
但是,转念一想,她仿佛占了个天大的便宜。
她本就怀疑“纪明月”是任映真,而现在,“纪明月”不就正在她的队伍里吗?而且“她”已经应下,待通珍记事毕,便同她一起回玄镜台。陈在溪他们搞砸了诡物押送,却阴差阳错把一个受到重创的“惊鸿客”打包送到了她的面前?
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。
就算任映真以后不能恢复如初,也已经没有折光剑,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任映真岂不比陈在溪之流好得多?
“陈在溪。”
陈在溪浑身一颤,不敢抬头。
“你身为玄镜台寻踪使,轻信挑拨,疑心同伴,处置失当,致使关键人物重伤失踪,更险些酿成大祸你已不堪此任。即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