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张黑子?!”
人群瞬间炸开了锅。
瘸腿汉子噗通跪地,对着张牧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,额头撞在冻土上砰砰作响:“牧羊哥!多谢你替我妹子报仇!我这条贱命,以后就是你的!”
张牧羊一把将他拽起:“都是自家人,别说这话。”
老族长手里的旱烟杆啪嗒掉在地上,浑浊的老眼瞪得溜圆:“你你真把他杀了?”
“杀了!”
“老天开眼啊!这畜生早就该死了!”
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多年的欢呼。
这些年,张黑子抢粮、夺田、祸害姑娘,村民敢怒不敢言。如今这颗人头落地,总算把压在胸口的大石给掀翻了。
老族长深吸一口气,拐杖重重顿地:“都给我听好了!这事儿谁敢往外嚼舌根,别怪我把他逐出族谱,祠堂里永远没他的位置!”
“不敢!”
村民们齐声应和,眼神里除了敬畏,更多了几分炽热,他们终于有了主心骨。
瘸腿汉子道:“牧羊,我现在腿瘸了,也做不了什么,就给咱们村子放哨吧?”
张牧羊道:“行!我每个月给你三百文。”
“我不要钱!”
瘸腿汉子裹着破旧的棉袄,一瘸一拐地爬到了村子的制高点,像一尊雕像矗立在村口,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他脸上,他却纹丝不动。
这哪能行呢?
张牧羊让张小北和几个后生过去,硬把他扶了回来,过两天给他搭个窝棚,否则这寒冷天气非冻出人命不可。
韩铁匠走进屋子,不大的空间里收拾得很整洁,火炕烧得暖乎乎的,顿时松了口气,至少不至于让韩丽跟着他在雪地里露宿了。
张牧羊掀开背篓,里面赫然躺着两袋盐巴、几十斤糙米,还有几匹粗布。这年头盐比黄金金贵,北疆的盐价更是翻了三倍,这些盐够家里吃大半年了。
杨文秀看着这些东西,眼圈一下子红了,马上炖了一锅狍子肉汤,还有糙米粥。
张牧羊和韩铁匠、韩丽吃饱喝足,跟老族长说了说开铁匠铺的事儿。
什么?
老族长吃了一惊:“这咱们村儿哪有本钱?”
“咱们村有铁矿。”
“铁矿?什么是铁矿?”
“你们跟我来”
张牧羊亲自领着老族长和韩铁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