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些后生要是跟官兵硬拼,那就是真的反了,整个张家村都要被血洗。
张奎盯着张牧羊,觉得眼前这青年有些眼熟,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:“你是何人?”
“张牧羊!”
“哦?我堂弟的腿就是你打断的?”
“是又怎样?”
“好!好得很!你知道吗?我堂弟的灵柩还在县衙停着”
张奎笑得越发狰狞,战刀直指张牧羊:“既然你这么有种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呵呵!
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,大不了杀完了就上山落草,或者是跑路到北燕或者是戎族去,总好过被当成炮灰填进兵营。
官逼民反,民不得不反!
张牧羊横刀身前,寒翎刀的反刃闪着慑人寒光:“兄弟们,跟他们拼了!”
“拼了!”
这些后生的怒吼震落枝头积雪。
这些年苛捐杂税压得人喘不过气,张黑子更是把村子当成自家粮仓,他们早就忍够了。现在有人带头,满腔愤懑全都化作血性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!
反了,反了。
张奎气得脸色铁青,战刀高高举起:“给我拿下!反抗者格杀勿论!”
锵!锵锵!
这些官兵们同时拔刀,十几道寒光交织成网,杀气瞬间笼罩了整个村庄。
张牧羊攥紧刀柄,肌肉紧绷如拉满的弓。
张小北和那些后生也都弓起身子,像蓄势待发的饿狼,连风都仿佛凝固了。
“三!”
“二!”
张奎的倒计时像催命符,每一个字都砸在人心上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
“住手!”
一声怒喝从官兵阵后传来!
这个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,满脸硬茬胡须上挂着冰碴,腰间什长令牌随步伐撞击鳞纹铠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他是张奎的顶头上司,什长田冲。
“张奎,你他娘的想干什么?”
田冲一巴掌扇在张奎后脑勺上,骂道:“这些可都是要补入兵营的壮丁,少一个,老子就让你去填敢死队!”
张奎陪笑道:“什长说笑了,我就是跟他们闹着玩,吓唬吓唬。”
哼!
田冲扫过张牧羊等人,厉声道:“要杀人等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