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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尔等贼子敢尔?我乃泰山羊氏子羊耽,家父南阳太守羊续!”
或是南阳太守的官位,一时有些惊住了这些冒充匪贼的汉子。
那为首的络腮胡汉子脸上的表情也明显多了几分犹豫,但羊耽却是能看到那络腮胡汉子眼中的凶光渐渐更甚,心中一沉,明白此事必然难以善了了。
这一点,羊秘同样也发现了。
所以,羊秘以胳膊碰了碰羊耽,低声道。
“耽弟,母亲就交给你了,等会我以步战杀贼开路,你觅机驾车冲将出去。”
羊耽先是一怔,手掌却也握紧了腰间剑柄。
乱世未至,但这世道的残酷来得却是比羊耽想象得激烈。
只是,羊耽还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,对外面的动静一清二楚的羊李氏却钻了出来,朝着羊秘恨铁不成钢地说道。
“你个逆子,我一乡下村妇命不足惜,死也就死了,且给我一把刀,不使我受辱于贼即可。”
“你们兄弟二人尽管合力设法突围出去,他日再为我报仇,方是孝道。”
羊秘低着头,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,答道。
“孩儿宁可战死,也断断不敢弃母亲不顾,还请母亲上车,耽弟驾车,孩儿当死战护送母亲与耽弟脱困。”
羊耽只觉得有什么堵住了喉咙,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,也抽出了腰间三尺剑。
大汉尚武,士子皆有佩剑习惯,剑术自然也都略懂一二。
虽说羊耽心中仍有万千抱负,死在此地多有不甘,但也绝非弃兄舍母以图苟活之人,咬牙道。
“泰山羊,岂是断脊犬?”
“今日,当与大哥死战杀贼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