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而,依我之见,纵使孟德兄没有将此事禀报朝廷,王芬也难以成事,甚至用不了多久,怕是王芬欲反之事就传遍天下,何须担心朝廷不知?”
羊秘不解地追问道。“耽弟,我不明白为何会传遍天下?”
“就如孟德兄这般,或碍于缘由没有告知朝廷,但我们却是都已经知晓,一传十,十传百,怎么可能保密得了?”
顿了顿,羊耽不忘补充一句。
“且以王芬那等疏忽做法,为引人合谋,怕是不只将这秘密泄露于孟德兄,还告知了更多的人,如此消息只会传得更快。”
“这等谋逆大事,但凡有一分风言风语传入天子耳中,便已注定了事败身死。”
这一番似乎已经看清未来的推论,让这一刻的曹操、刘备就觉得羊耽像是随意一手就拨开层层迷雾。
心怀朝廷与汉室的刘备,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。
曹操的目光一闪,却是继续试探道。
“这么说,叔稷之意乃是王芬既然难以事成,那么操就该早早向朝廷告密,也好谋一份揭发之功?”
叔稷那深邃的眸子一弯,笑道。
“如王芬那等人,成不了什么大事,但想要坏什么事,却是不难。”
“如我泰山羊氏,又如沛国曹氏,确实不必招惹这等人,免得牵扯其中。”
曹操听到这里,心中已然彻底明了。
这泰山小羊,果然是猜出了什么。
“不过”
羊耽的语气一转,继而道。
“孟德兄身在局中却是有几分心乱了,这辞官归隐或是为了撇清关系,但落在王芬等逆贼眼中,却是心虚的表现,所以不惜派人伏杀,以除后患。”
曹操闻言,顿感恍然大悟。
知悉更多内情的曹操,一心只想着远离这个漩涡,免得被牵扯入这个必败的死局。
但却忽略了这反应,可能会导致王芬以及背后之人的误会。
“那依叔稷来看,该如何是好?”曹操问道。
羊耽稍稍思索后,接着说道。
“孟德兄与其隐居,不如表现得光明正大些,该访友访友,当游学游学。”
“王芬必然会派人暗中监视试探,知悉孟德兄的态度只是单纯不愿参与其中,想必不会再刻意针对。”
曹操稍加计较后,赞道。“好法子,就依叔稷所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