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有了成为第三股势力的趋势。
羊续在朝堂上几乎是孤立无援的,既不向大将军何进靠拢,也与十常侍划清界限,甚至两袖清风将属官都得罪了个遍。
当然,泰山羊氏家风历来清正,羊秘自然不是在不满羊续的清廉刚正。
可时局如此,想要在朝堂站稳脚跟,想要振兴家族,那么就需要足够的政治力量作为底蕴。
袁氏,无疑就是羊秘眼中,能够支撑自家父亲继续在官场往上走的政治力量。
羊李氏终究是一介妇人,对于朝堂走向虽然只有模棱两可的判断,但袁氏的名声却还是清楚的。
那可是四世三公,门生故吏满天下。
“你这想法没有跟耽儿提过吗?”羊李氏问道。
羊秘略为犹豫了一下后,答道。“孩儿觉得该先跟母亲通一通气”
“耽儿不喜袁氏兄弟?”羊李氏问道。
“或是曹刘于耽弟有救命之恩,耽弟言行中对曹刘更亲近些。”
这是羊秘通过自己的观察,所做出的判断。
这也是为何羊秘思虑再三后,没有直接向羊耽开口,而是回来将这个问题抛给了羊李氏。
皆因,羊秘不想提出这种让自己弟弟为难之事,也没有信心说服明显开始有了自己打算的羊耽,但就这么放弃这个能够帮助到父亲的好机会,羊秘又有些不舍得。
所以,羊秘能做到的,只有赶回来跟羊李氏商量一番,听一听羊李氏的意见。
然而,羊李氏思考了良久后,忽然笑了,道。
“秘儿,我这乡野妇人,不太懂朝堂之事,但有一点却是能看得透彻的,你那父亲啊,性子顽固得紧,又不愿和光同尘。”
“如今虽然重新被启用担任南阳太守,但这辈子往上走,他那性子,他那身体又还能走多远?”
“而且如今天子任用十常侍大肆敛财,卖官鬻爵,世人皆知,纵使让你那父亲更进一步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激怒了天子,惹恼了宦官外戚之流,这对泰山羊氏是祸非福啊。”
顿了顿,羊李氏伸手摸了摸羊秘的脸庞,温声地说道。
“所以,我从小就教导你们兄弟,过刚易折,要心怀正大,须得知礼义廉耻,但也要学会如何表现得和光同尘。”
“你们兄弟三人,就数你性子最是刚直,衜儿的性子最是中庸,耽儿则最是聪慧。”
“这振兴泰山羊氏的希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