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头。
他强迫自己从那种被歌声俘获的状态中挣脱出来，深吸一口气，试图重新夺回话语的主导权。
“江哲导师，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抹干涩，但努力维持着镇定。
“我必须承认，你对于这首嗯，苏格兰民谣的演绎，其情感之真挚，技艺之纯熟。”
“确实达到了令我嗯，令我惊叹的水平。”
“世界上能达到此境的大师，屈指可数。”
他先给予了看似公允的评价。
但话锋随即一转，眼神重新变得锐利，带着审视的意味。
“但是！我很好奇，这真的是你的原创吗？”
“当然，无论是否原创，此刻都已不重要。”
他抬高了音量，目光扫过全场，最终定格在江哲身上，问出了最关键。
“我想请问，难道在不久之后，面对魔王军与邪恶勇者那血腥残酷、生死一线的战场上，你也要用这首歌，去祈求敌人放下屠刀，安静下来聆听你的演唱吗？”
“声波魔法，首先是魔法，是武器！”
“它的核心是制敌，是守护，而不是让敌人去洗涤他们的罪恶！”
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，浇醒了许多还沉浸在奇异恩典余韵中的学生。
对啊！
战场不是音乐厅。
敌人不会因为你的歌声动人而停止杀戮然后忏悔。
菲尔德导师说得没错，再美妙的歌声，若不能转化为实际的战斗力，只能给国王陛下献上生日演唱而已！
在战场上确实显得有些苍白无力。
教室外的苏成、汪洋等人也微微颔首，这是很现实的考量。
雷烈更是嘴角重新挂起一丝冷意，觉得江哲终究还是暴露了短板。
厂房内的特工们和战略部的领导们也冷静下来。
确实，艺术感染力与实战效能是两回事。
江哲脸上神圣的气息瞬间如潮水般退去，转眼又变回了那副带着点懒散的玩味模样，仿佛刚才那个深情演唱的根本不是他。
他嫌菲尔德太吵，慢悠悠地开口：
“菲尔德导师的意思是觉得我这只能算文工团水平，上不得真正的战场？”
他咧嘴一笑，露出两排白牙。
“那依您看，该怎么比，才能证明我这物理魔法在声波这块，也能保家卫国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