岔了路,误会这其中另有隐情幸好姐姐坚持重新演示一遍,否则今日这误会,可真要闹得难以收场了。”
眼见云芷转眼间又变回那副温婉乖巧的模样,仿佛方才那个言辞犀利、句句含沙射影的人不是她一般,若宁心底只觉一阵齿冷。
她萧若宁在萧云芷眼中,就这般好糊弄吗?
真面目都已暴露至此,竟还妄想三言两语将一切轻轻揭过?
若不是得神医暗中提点,她恐怕至今仍被蒙在鼓里,又如何能窥见云芷温婉表皮下的深沉心机?
今日若没有这番验证,自己怕是要被她扣上一顶“善妒毁物”的污名,百口莫辩。
想到这里,若宁唇边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诮。
觉得她蠢?是,她确实蠢,竟让这样一个心思缜密、演技精湛的“好妹妹”,在自己身边蛰伏了这样久。
她抬眸看向故作镇定的云芷,唇角虽噙着笑,眼神却清冽如冰:
“你既然也承认是误会一场,那是不是该当着诸位夫人小姐的面,郑重向沈夫人赔个不是?方才你几句揣测,险些毁人清誉。若非沈夫人愿以实证自证清白,今日这污名,怕是真要让她平白担受了。”
萧若宁话音落下,萧云芷的脸色骤然一变。
她难以置信地望向对方,恰好撞进那双含笑却冰冷如霜的眸子。
手中的丝帕被无意识地绞紧,指节泛白,脸上的神色几度变幻,青白交错。
萧若宁此举,分明是不愿让她将此事轻描淡写地揭过!她这是当真怨上自己了?
一念及此,萧云芷心头不由一紧。
今日确实是她太过急躁——察觉若宁身上再无异味,又发现雪雁已许久未在她身边伺候,一时方寸大乱,行事才如此冒进。
若计划得逞倒也罢了,如今非但未能如愿,反倒令若宁与永嘉对她心生芥蒂。
若此后无法挽回,与她们日渐疏远,那该如何是好?
看来赏花宴结束后,她必须得寻个时机,在若宁与永嘉面前好好哭诉一番,表一表忠心才行。
否则若真因此生分,于她而言绝无益处。
可要她当着这么多宗妇贵女的面,向易知玉低头认错?
她可是堂堂公主!
那易知玉算什么东西?不过是个商户出身的低贱女子,即便侥幸高嫁沈云舟,也不过是个臣子之妻。
而她身为天家血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