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带着流民在城内乞讨,抢了城内的粮商,那些豪绅也一个不落,挨家挨户化缘!”张老轻笑说道。
陈无忌神色呆滞,“县令,带着流民去找粮商和豪绅化缘?我如果没听错,您老是这个意思吧?”
“嗯,秦县令这一次赚大了,只是从那些豪绅手里就化到了四十万两银子。粮食弄到了多少我倒是不知道,但城内的粮价今日稳了。”张老说道。
陈无忌人麻了。
他只是在村里主持了一个家族大祭,秦县令居然干出了这么大的大事。
这主意是真脏啊。
但,有点儿好用。
带着浩浩荡荡的流民化缘乞讨,那些豪绅之家哪怕再厌恶,也得捏着鼻子认了,他们根本不敢赌秦县令会不会纵民劫掠了他们。
须知,郁南的兵也在秦县令的手中。
四十万两的银子,以及来自粮商布施的粮食,再加上张府弄到的,搞定一个瓮城应该是问题不大了。
但秦县令的问题怕是大了。
这郁南城中,可没几个良善人。
他这么一搞,算是和城内的有钱人都结了死仇。
哪怕是那些没被秦县令化缘的人,此刻定然也担心他们会不会被秦县令惦记上,然后领着浩浩荡荡的流民上家里来闹。
此刻怕是已经有无数人惦记着拿他的脑袋当夜壶了。
秦县令这一劫,怕是有点凶哦。
“老爷子,这位秦县令才是真正能搅事的人,完全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在给郁南城百姓办大事,是个好官,”陈无忌赞了一句。
这事根本不是一般人敢干的。
“你对好官的判断就这么简单?”张老抬了抬头。
“对!”
陈无忌的答案很简单,他的判断也简单。
起码秦县令有这个魄力。
一次性解决了流民和城防两大难题,就这一点,他就是好官。
他这一件,顶得上别人十件。
张老微微颔首,“这人,我看着,也确实是个好官,可惜是个莽夫。”
陈无忌忽然心中一动,“秦县令能想出这么脏的主意,也许早已有了应对之法。我跟他喝过一次酒,这位秦大人很不守常规,不按套路出牌。”
“对他评价这么高?那我倒是有些好奇了。”张老淡笑说道,“惹了群愤,我还真想看看他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