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眼道:“我先走了,有事联系。”
他一离开,办公室只剩下两人。
邱揽月骄矜地看着庄眠,微笑开口:“庄律,又见面了。”
“恭喜入职。”庄眠起身,同她友好握手。
邱揽月环视一圈办公室,目光最终落在庄眠脸上:“听说你在英国读的本硕?”
“三年llb加一年llm。”庄眠保持职场间的同事微笑。
在英国,标准的法学本科通常为三年,而本硕连读一般需要四年。
“我刚刚才知道,你和沉屿哥在国外就读的学校也是同一所。”邱揽月又说,状似不经意地提起。
“是吗?蛮巧。”
庄眠说得轻描淡写,表情也没什么变化,不像在说谎或欲盖弥彰。
邱揽月暗自思忖,她阅读过庄眠的个人档案,出身贫微,经历和业务却出类拔萃,比很多人都要优秀。
深入了解过后,发现她竟然与钟景淮关系匪浅。
有钟景淮那样位高权重的贵公子提供资源,家世普通的庄眠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成绩,并不奇怪。
而谢沉屿和钟景淮不合是圈内人尽皆知的事。
庄眠倘若同钟景淮联系紧密,那她跟谢沉屿不熟,再正常不过了。
那天晚上的两杯果蔬汁和律师的直觉曾让她起疑,现在看来是多虑了。
“苏澜说你精通英美法系与大陆法系差异,熟悉国际条约。”邱揽月摒除杂念,“这也是我擅长的方向,期待日后合作。”
“一定。”
“周五晚上我请大家聚餐,庄律师一起来吗?”
“邱律师做东,我自然要捧场。”庄眠从善如流。
结束客客气气的二次见面。
邱揽月离开后,庄眠专心工作,处理完两份文件,起身煮咖啡时,突然想起方才的对话。
她和谢沉屿、郑少泽在英国就读的学校确实是同一所。
郑少泽常说,他能和谢沉屿成为同窗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。
而庄眠和谢沉屿再续学妹学长的缘分,没有任何命中注定。
纯粹是人为。
年少时不知天高地厚,纵使千万般险阻,也要奔向谁都不知道的未来
咖啡机低沉的嗡鸣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,庄眠盯着杯中缓缓旋转的咖啡液出神。
手机陡然响起铃声,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