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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感谢你呵呵,感谢你救了本侯”
他喃喃道,又喝了几口之后,抬起手,将坛中的酒液,倒在陆慎言鲜血模糊的伤口上。
“啊啊啊!!!”
伤口碰到酒水,陆慎言疼到面目扭曲,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地牢中,让侍卫听到都害怕。
安平侯看着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滚,眼中没有半分怜悯,反而笑得更灿烂了几分:
“本侯给母后一个面子,不杀了他,给本侯继续打,打完了,直接丢到大街上,让所有人看看,这就是算计本侯的下场。”
说完,他转身离开。
陆慎言绝望地倒在地上,心中悔恨交织。
如果早知道安平侯是个疯子,他怎么会选择救他。
他甚至来不及感受自己受伤的下半身行不行
陆慎言仰天长叹,呕出一口鲜血,再次昏死过去。
安平侯手捧酒坛,踉踉跄跄地走到侯府正厅。
灵堂里挂满白幡,正中间停着精致的棺椁,上面写着江丛嫣的灵位。
安平侯坐到灵位前的蒲团上,眼神空洞。
酒劲上来,他回想起三日前,官差在山崖下找到江丛嫣,将面目全非的尸体送回侯府的情景。
嫣儿走的时候,身穿那身粉蓝色绣牡丹曲裾裙,头上戴着支金镶玉点翠钗,还是自己从前买给她的。
因为面容模糊,他不信那是他的嫣儿。
直到江家的江父江母赶来,抱着尸体,失声痛哭。
李钰这才相信,江丛嫣真的死了。
“夫人,我错了,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在云鹤楼的,我不该”
安平侯喃喃自语,又灌了一口酒,将供桌上的蝴蝶酥推上前。
“若是我不说死也不和离可母后是你的亲姑姑啊,她怎么能这么狠!夫人,你疼吗,夫人我的心好疼”
他抱起灵位,双目猩红,眼泪落下。
这时,灵堂门口传来轻响。
安平侯抬起头,看见一个穿着素色衣裙,身披白狐毛披风,姿态端庄柔美的女子走进来。
“夫人?!”
安平侯猛地站起来,眼前的人影一下子有些模糊,他害怕是幻觉,扑上前,紧紧地拉住女子的手:“你没死,本侯就知道你没死!”
谢枝满脸羞涩笑容,殷切地解开自己的披风,盖到安平侯身上:“侯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