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信,王管事那两封供状,他亲眼亲手销毁了,蒋四这么会有第三封?
蒋四低着头,根本不看他。
在牢里这半个月,蒋四被靖北王身边这位白侍卫“问”透了,已经到见到白蔹就浑身发抖的程度。
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要配合靖北王妃的节奏,先说伯爷收买安插秋水的事,让伯爷以为问题不大,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等伯爷和许氏和离,谢家又已经和王妃断亲了,他再抛出别的罪证,伯爷的罪行,就不会牵扯到许氏和王妃。
白蔹从怀中掏出王妃昨日交给他的,死去王管事签字画押的供状,将其呈上。
“杜大人,这是我刚才带谢老夫人来的时候,顺便从蒋四住所找到的。”
杜语堂接过供状,再结合蒋四的人证,眼神彻底沉了下去。
“谢明安行贿官员,结党营私,滥杀无辜,来人,将其打入天牢,本官将奏请陛下治罪,绝不姑息!”
他冷声下令,不容置疑。
“不,我没有,供状是伪造的,都是谢窈伪造的!她买通了蒋四,一定是她!”
谢明安疯了似的嘶吼,再也没有身为伯爵的体面。
衙役用力拖拽着他,从谢窈身边路过。
谢窈垂下眸,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,说:“对了,谢明安,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。”
“烧了你谢家祠堂的人,就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