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求做个领兵将领,不必封赏,是他非要给人家一个中郎将的职位。
而且,燕国女子可以从军,羲和营之前本来就在大将军麾下,大将军无儿无女,收羲和营中的谢窈为徒,又不是收为义子义女,他能说什么?
如果早知道一切,他绝不可能让谢窈嫁给萧熠之。
事已至此,他总不能让人家和离。
谢窈迎着皇上审视的目光,冷声道:“陛下,臣以查明,此前安平侯和长公主遇刺,行刺之人,并非睿王余孽,同样是太后一手策划!”
“你胡说!”太后党羽中,又有人开口。
“长公主遇刺时,太后正在宫中,安平侯更是太后亲子,太后疯了才刺杀他!”
谢窈:“太后自然不是疯了,而是想将此事嫁祸给皇上,来激起安平侯的野心。”
“是不是胡说,臣有证人,”她的眼神冷冽,“前安平侯夫人,安和县主江丛嫣,此刻就在殿外,她还活着,足以证明刺杀她的西戎人,正是太后指使。”
“什么?!侯夫人还活着?”
“刺杀安平侯和长公主的是西戎人,这么说,太后通敌西戎?这是灭九族的大罪啊!”
殿内再次炸开了锅,官员们的议论声比之前更甚,到最后,归于死寂。
一众太后党羽脸色惨白,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。
太后党羽:所以你跟我们说,太后行刺了三次,谁也没刺死?
皇上眯起眸子,早在之前,长公主已经告诉了他谢窈对安平侯遇刺的猜测,但他却不知道,江丛嫣竟还活着。
证据确凿之下,皇上冷笑一声:“好,好个太后啊,安和县主可是她的亲侄女,她竟如此狠心。”
这时,一道飘逸的身影出列。
裴隽走上前:“陛下,罪臣谢明安此前与臣同为四品侍郎,却能向前礼部尚书行贿黄金千两,听说昨日抄家,更是抄出数本账册——此人曾向乱贼李钧行贿,谢明安与太后牵扯甚深,那么,是不是太后,也和李钧有所牵连呢?”
皇上面色骤变,睿王李钧,那是他最痛恨之人。
庆公公将一沓从谢明安密室中搜出的账册,呈给皇上。
事情涉及李钧,皇上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一些。
他本意是借萧熠之和顾昭棠,解决掉江家,只是,没想到太后牵扯如此之深。
他是天子,怎能如此轻易听从朝臣的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