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只是需尽的责任。包括对自己的妹妹。
从前那些年,他只当妹妹被母亲溺爱纵容,养得性格蛮横娇纵,他作为兄长,自有教导的义务。
可自回了侯府,从马车内她索求他的怀抱,从书房里她毫无保留、全然依赖地依偎在他怀中的那一刻起,有些超乎责任之外的东西,便在心底悄然滋生。
比如,他开始不希望自己一手养大的妹妹脱离掌控,自私到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,阴暗到会在这般无人窥见的情境里,带着私心对她加以诱导。
他不信任世间任何一个男人,只希望自己的妹妹永远只依赖他一人。
只是他将这一切伪装得太好,还为自己刚才的行事找了个冠冕堂皇、全为妹妹着想的借口,好到连自己都快要信以为真。
云砚洲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妥。
他清楚记得,妹妹先前倾心裴羡,换来的却是当众的冷言拒绝,那份难堪几乎将她击垮。
后来她看上霍骁嫁给霍骁,竟在新婚第二日就被无情休弃,让她沦为满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。
那些男人带给她的,从来只有这种深刻的伤害。这世上,唯有他这个大哥,是真心护着她,不想让她受半分委屈。
即便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,他的初衷也不过是想让妹妹更信任自己、更依赖自己罢了。
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,护她周全。
他可以任由妹妹出去闯荡,也不会阻拦她接触或喜欢别的男人。但他需要让妹妹在心底牢牢扎根一个认知。
其他男人再好,终究是外人。而他这个兄长,永远是不同的。
无论那些男人待她如何,唯有他,才是她能毫无保留去依赖的人。
云砚洲将少女那副情动而不自知的模样看在眼里,她眼底并无什么情愫翻涌,不过是身体本能的悸动让她显得有些无措。
心底的所有波澜都在自身的掌控之中,他什么都知道。自始至终,云砚洲的姿态都稳如磐石。
他不动声色地借着调整坐姿的动作,极轻微地往后撤了半寸,避开了让妹妹同样察觉他异样的可能,动作自然得仿佛只是换个舒服些的姿势。
随后,他抬手,掌心带着温和的暖意覆上妹妹的后脑,指尖在她发顶轻轻摩挲着,声音平稳又柔和。
“没什么奇怪的,屋里炭盆烧得旺,让你觉得燥热,试着深呼吸几次。”
见少女依言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