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竟能面不改色和小姐说只有他们,真是睁眼说瞎话。
云绮的目光从两人交叠的手间收回,留意到楚翊右手缠着方素帕。
或者说,真不是她想留意,实在是这帕子太过显眼,让人无法忽视,她想装看不见都难。
于是她动作微顿,目光落在帕子上,问道:“表哥的手,这是怎么了?”
楚翊垂眸瞥了眼手背,神色如常:“没事。”
话音刚落,随从已上前半步,替自家殿下解释起来:“云小姐,是上次聚贤楼,殿下为护着您手背被烫伤了块,这些时日还没好全。”
云绮眉梢微挑。
她自然是记得的。那日滚烫的汤水泼来,是楚翊将她护住,他自己手背却热汤溅伤。
可今日距那时已过了六七日,楚翊在宫中又自有太医照料,那般烫伤,应该不至于还没好全吧?
念头刚落,就见楚翊抬眼扫了随从一下,声音淡得没什么起伏:“多嘴。”
“是。”随从立马噤声退下,面上不敢显露半分。
虽然明明是殿下先前特意吩咐,若小姐问起便这么说,如今倒嫌他多话。
殿下为了博取这位小姐的关注,可真是对自己下得了手,又心机满满啊。
云绮心里闪过一丝猜测,睫毛轻轻颤了颤,伸手轻轻握住楚翊的手腕,语气里裹着点软意:“表哥是为了我才伤的手,让我看看。”
楚翊倒没挣开,只垂眸看着她的动作,任凭少女指尖掀开他缠在手背上的素帕。
只见他手背上确实是一片红肿,皮肤泛着烫后特有的浅绯色,看着让人忍不住蹙眉。
但云绮也不是个傻子,她看得出来,这烫伤根本不是那日的旧伤,倒像是前不久刚被什么热水溅到烫出来的。
她这位表哥,该不会是为了让她这般握着他的手、察看他的伤势,故意把自己手背又烫伤了吧?
果然能当皇帝的,都是狠人。
其实论资质,如今的太子楚临性情温和,少了几分果决与锋芒。
而楚翊却心思深沉,手腕凌厉,喜怒不形于色,更兼对朝局人心有着近乎本能的洞察,是生来就适合执掌权柄、成为帝王的料子。
在原剧情里,其实楚翊并没有强烈的争夺储君之位的欲望。是后来皇后失宠、太子被废,他被朝中拥趸推到台前,立为储君的呼声日益强烈,这才顺理成章地接过了储位。
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