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?
见他未置可否,云绮似是轻轻蹙了眉:“表哥是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吗?”
她歪歪头,像是在和他商量,“那要不,我还是把这件事和霍将军,或是谢世子说说,或者我去找裴丞相。”
“表哥若是把人送进官府,我便找他们,替我再把人捞出来。”
话音落,楚翊指节微蜷,随即不动声色地松开了环着她的手,语气听不出情绪:“怎么会。既然是表妹的旧友,我自然不会把人送去官府。”
那晚母妃寿宴,揽月台上发生变故,他随母妃离场。之后却也从宫人们的议论中,听说了她与那位霍将军、谢世子,以及裴丞相之间的纠缠。
他转头对身后侍从下令,淡淡道:“把人抬到另一辆马车,动作轻些。”
她要这个人,他答应就是。
比起这么一个人,那三位借此事接近她,对他的威胁更大。
让手下把人抬到另一辆马车,是怕她要把人塞进他们同乘的马车里。
云绮立刻眉眼弯弯,唇角扬起的弧度软得像沾了蜜,声音也裹着几分刻意的甜:“谢谢表哥,我就知道表哥最好了。”
她一笑,眼底像是落了星子,亮得晃人。颊边梨涡浅浅陷着,连带着眼尾那点不经意的弧度,都透着鲜活的明媚。
不是那种张扬的艳,是让人心口发软、能揉进人心尖里的好看。
明明知道这乖巧是装的,可落在楚翊眼里,只觉得心尖像是被羽毛扫过,连先前压着的那点冷意,都在这抹笑里悄无声息地化了。
她有这哄他的心思,已是难得。
她想哄人,只会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沦。
*
重新坐回马车,踏上回京的路程。
回到侯府已是傍晚,暮色像层薄纱,渐渐笼住朱红的府墙与檐角。
马车绕到侧后,最终在永安侯府不起眼的后门外停下,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也随之歇了。
要将一个昏迷的大活人,悄无声息避开侯府耳目送进云绮的竹影轩,不算易事。
这后门虽连通西院偏僻路径,鲜少见下人往来,门口却仍守着个挎着短棍的门丁,正倚着门框,打着哈欠地四处张望。
楚翊掀开车帘一角,跟身侧的手下交代了两句。那手下立刻点头会意,抬脚快步走向那门丁。
只见那人故意凑上前,挤了挤眼睛,压低嗓音也不知说了什么,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