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?”
划开接听,唐凝故作洒脱,“纪瑾修,恭喜你,说说,什么时候回来离婚?”
纪瑾修气息微沉。
半夜打电话给她,就为了说离婚?
“说说,原因。”纪瑾修声音低沉。
唐凝不愿被认为玩不起,故作轻松一笑,“反正合约婚姻,任何一方都可以随时结束。”
眼睛像被扬了沙子,酸涩发热。
纪瑾修面露自嘲,这才不到一天,她就和纪寒和好了?
“想好了?”纪瑾修嗓音微微发了哑。
“嗯。”唐凝哽住咽喉,红了眼,怕被他察觉她要哭了,连忙挂了电话。
“唐凝”
纪瑾修沙哑的声音轻唤,回应他的是冰冷的嘟嘟声。
他修长分明的手捏紧手机,指节根根泛白,脸色肉眼可见阴沉可怖。
陈特助开门进来,一股凛冽寒气扑面而来。
“总裁。”
陈特助心提起来,感到莫名其妙。
明明刚才,总裁还开心给夫人打电话,出大事了不成?
纪瑾修冷眼挑起,吩咐,“查一查,太太今天都见了谁,做了什么。”
果然和夫人有关。
陈特助恭敬颔首,“好的总裁。”
这一晚上,唐凝翻来覆去睡不好。
第二天顶着眼下的乌青写稿子。
心不在焉,删删减减。
半天下来,有效字数不足一千。
唐凝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,索性约林蔓出来喝咖啡。
“你怎么回事?”林蔓看见她眼下的乌青,调侃,“纪瑾修不在家,你独守空房太寂寞?”
唐凝看着她,摇头。
林蔓端起咖啡抿一口,好奇,“那是怎么了?”
不等唐凝开口,她板起脸,“该不会是昨天看纪寒那个态度,你难受了?”
“唐凝,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?”
“纪寒那样的垃圾,就该在垃圾清理场待着,你可别犯傻,又跟以前一样想不开。”
“”唐凝不奇怪林蔓会有这个反应。
跟纪寒恋爱五年,身为千金小姐的她,卑微得没有自我,让人唾弃。
过去林蔓恨铁不成钢。
甚至一度怀疑到玄学身上,认为她被下了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