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窜了起来,脸上寒意更浓,他冷哼了声,瞪眼看向段怀义。
“靖安侯,我知你和段怀瑾不是一类人,但此人行事如此恶劣,你还来为了他这样一个败类,跟我们鞠躬哈腰,不觉得折辱吗?要我是你,就趁着这次机会,把段怀瑾一次性锤死!也免得他日后再做出令你们段家蒙羞的事来。”
说着,雁北珩话音一顿,继续话里有话地冷声道:“你就不怕?他这人将来会犯更大的事,能让你们段家灭门的大事?”
听了最后这一句,段怀义顿时心中一震,瞳孔也跟着剧烈收缩了下。
“国公爷,此话是何意?”
雁北珩没回答,此地不是开诚布公谈话的地方。
正这时,倏地,段怀义视线一顿,看到了三人身后的宋今瑶。
紧跟着,他眸色闪过一抹晦暗,扯了扯嘴角笑道:“原来宋夫人也在此啊,真是多年未见,宋夫人风采更胜往昔呢!”
“......”
宋今瑶没接这话茬,眼角都有细纹了,哪来的风采更胜往昔?
她这把年纪,还不至于被别人的随口一夸就飘飘然。
“靖安侯谬赞了。”她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。
“听闻靖安侯现在还担任盐运使一职?果真今非昔比!”
宋今瑶又感叹了一句,想起二十几年前,段怀义还是段府一个不受宠的庶子,那时候长得瘦瘦的,在段府谨小慎微的活着,当年她和段怀瑾定下婚约后,段怀义每次见了她,还会小声讨好地唤她一声“今瑶姐”。
其实,她记得,这个段怀义好像比她还大几个月吧?
如此称呼,更显得当年段怀义活得有多卑微,对每一个身份比他高的人,都是小心翼翼地讨好。
没成想,这家伙才几年的时间,就把段怀瑾的爵位夺了,更是在朝堂中捞了个肥差。
难不成那些年,这家伙都是在扮猪吃老虎?
等等!
盐运史?
她忽地想到什么,眸底闪过一抹精光。
思量了一下,她扭头对着燕北珩三人道:“大舅舅,大舅母,二舅舅,你们先去正厅会一会崔家人,我跟靖安侯去隔壁偏厅有些事要聊。”
“......行,那你带着丫鬟婆子,外面也有护卫,有事随时喊我们。”雁北珩迟疑了一瞬,便点了头。
然,雁北珩这一句防贼似的交代,让旁侧的段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