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药后,不大一会儿,燕老太君便困意上来了。
宋今瑶见状,撵了陆川和沈清墨出去。
自己帮燕老太君掖了掖被角,正也打算出去时候,燕老太君躺着睁开眼,突然喊她:“穗穗。”
“外祖母?”
“过去的就过去吧,人孰能无错,改了就好。更何况,那孩子怎么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。再有,树苗长歪了,岂能说当父母的没责任呢,看淡些。外祖母瞧着那孩子根上品性应该是不差的,慢慢来,会好的......”
燕老太君,说着说着就闭上眼睡了过去。
宋今瑶在原地怔愣了片刻。
心绪一阵翻涌。
外祖母是懂她的,她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,知道她现在装作无事,其实心里对老四还是有怨念的。
良久,她低低道了声:“外祖母,穗穗晓得了。”
说完,她也不知道燕老太君听没听到,转身出了房门。
崔府。
崔玉双自那日同崔玉窈在茶寮相聚离开后,便一直闷在崔府不曾出去过。
全府的人都道,崔学林因着赌博成瘾,惹怒了老爷,在前几日就被送去了庄子上。
但崔玉双知道,她的好母亲根本就没把人真的送去庄子,而是在京城偷偷买了处宅院,把人安排住了进去。
“大小姐,府内下人的月银已经两个月没发了,现在府内怨声载道,下人们连干活都越发懈怠了,大厨房做出来的菜也变得没滋没味,府内主子们的茶后点心更是直接取消了。”
崔玉双的贴身丫鬟连翘一脸颓丧的走了进来,冲着在案桌前练字的崔玉双说道。
她刚刚去了趟厨房,想给小姐拿点糕点,结果厨房的婆娘阴阳怪气损道她一顿。
说还拿自己当大小姐呢,这府上现在能吃上饭就不错了。
崔府!
就是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!
闻言,崔玉双睫毛煽动了几下,并没抬眸,也未言语,低头依旧沉静地练字。
母亲有银子给崔学林偷偷买宅子安置,却没银子给府中下人发月例银子,这般拎不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,她听了也不觉奇怪。
连翘见小姐没反应,便也不再继续说下去。
有气无力地走近,帮崔玉双整理桌上的字帖。
她视线落在崔玉双练字用的最劣质的毛边纸上,转而又把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