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影子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,从人群缝隙中骤然弹出!
无声无息,快得只留下一抹残影。
“锵——!”
一声极其刺耳、令人牙酸的金铁剧烈摩擦声骤然炸响!
火星四溅!
疤脸恶霸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、螺旋般的巨大力量猛地从刀身传来!那力量怪异无比,仿佛不是硬碰硬的撞击,而是带着一种黏稠的吸扯和疯狂的旋转。
他虎口剧痛,半边身子瞬间发麻,那柄平日里砍人如切菜般的厚背砍刀,竟像片被狂风卷起的枯叶,脱手飞出!
钢刀在空中打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旋儿,带着呜呜的破空厉啸,“夺”的一声闷响,深深扎进三丈开外一株老梨树虬结的树干里,刀柄兀自嗡嗡剧颤不止。
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。
疤脸恶霸保持着挥刀下劈的姿势,僵在原地,茫然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,脸上刀疤扭曲,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。
他两个帮闲也傻了眼,张着嘴,活像两条离了水的鱼。
石憨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摊主汉子和恶霸之间。
他依旧微弓着背,那根青冈木棍稳稳地横在身前,棍身乌沉,油光发亮,棍头平平无奇地指向地面,仿佛刚才那惊鸿一击与它毫无关系。
只有棍身上方,一片被无形劲气卷起的、细密的梨花花瓣,打着旋儿,悠悠飘落下来,无声地粘在他粗布衣襟上。
风,似乎这才从凝滞中惊醒,猛地拂过溪畔。
岸边那几株高大的梨树,满树繁花如雪。
方才那奇诡一棍搅起的无形气流,此刻才彻底舒展开来,裹挟着千片万片洁白的梨花瓣,形成一道旋舞的、如梦似幻的花雪之幕,簌簌飘落,将石憨和他身前的惊魂未定的摊主笼罩其中。
“滚。”石憨的声音不高,低沉而沙哑,像两块粗粝的石头在摩擦。
他眼皮都没抬一下,目光落在自己沾满泥点的旧草鞋上。
那根青冈木棍依旧横亘身前,古朴无华,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静默压力。
疤脸恶霸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虎口撕裂的剧痛中缓过神,脸颊肌肉抽搐着,又惊又怒,眼神里充满了怨毒,死死盯了石憨片刻,又忌惮无比地瞥了一眼那根看似平平无奇的烧火棍。
他喉结滚动,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:“走!”两个帮闲如梦初醒,慌忙扶起被踹翻的竹筐,又手忙脚乱地捡起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