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,她无意中撞破的,恐怕远不止一匹唐三彩胡马那么简单!
石憨沉默地走到破洞前,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大半窟窿。他看着地窖中那些在黑暗中瑟瑟发抖、眼神空洞的孩童,那张惯常古井无波的脸上,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“川”字。
他眼中没有如兰那般炽烈的怒火,却有一种更加深沉的、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冷冽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俯下身,将手中的青冈木棍,探入那黑暗腥臭的地窖。
乌沉沉的棍身,在昏暗的光线下,像一道沉默的桥梁。
一个离洞口最近、约莫七八岁、脸上沾满泥污的男孩,怯生生地、试探着伸出被捆绑的小手,颤抖着,小心翼翼地,触碰到了那冰凉而坚实的棍身。
仿佛抓住了黑暗中唯一的浮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