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摩挲。
她蹲下身,伸出指尖,在那光滑处轻轻一按。
“咔哒。”
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弹响!
紧接着,在三人惊愕的目光中,那只兽足靠近基座的位置,一块巴掌大小、与周围青铜浑然一体的方形甲片,竟如同抽屉般无声地向内滑开!
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暗格!
暗格内,并无机关暗器,只有一卷用金丝细细捆扎、保存完好的羊皮纸卷!
李璃雪小心翼翼地取出纸卷,解开金丝。
昏黄的烛光下,羊皮纸缓缓展开。
纸上,并非文字,而是一方印鉴的朱砂拓印!
印鉴的形制,赫然是帝王玉玺的规制——螭龙盘绕,五爪张扬!印面之上,是八个铁画银钩、力透纸背的篆体大字:
“受命于淮阳王,既寿永昌!”
“受命于淮阳王,既寿永昌!”
八个殷红的篆字,如同八道血淋淋的雷霆,狠狠劈入李璃雪、石憨、如兰三人的眼中!
螭龙盘绕,五爪张扬,这分明是僭越帝制、形同谋反的玉玺拓片!
淮阳王之心,已非觊觎,而是赤裸裸的宣告!
地宫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,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三道压抑到极致的呼吸。千年古佛腹中,镇国重器之上,
藏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证物,这已不是阴谋,而是昭然若揭的宣战!
“他他真敢”石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方拓印,手臂的剧痛被滔天的怒火暂时淹没,握着木棍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李璃雪脸上依旧沉静,但那沉静之下,是比万载玄冰更冷的森然杀意。
她的指尖缓缓拂过拓片上那八个刺目的篆字,最终停留在印鉴边缘一处极其细微的纹饰上——那是半朵被刻意抹去、却仍残留着灼烧痕迹的莲花印记。
“前朝传国玉玺‘承天受命玺’的边饰,便是九瓣金莲。”她的声音如同冰珠坠地,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,“此印,是以真玺为模,私刻仿制!意在混淆视听,窃取天命!”
仿制传国玉玺!
这已不是寻常的谋逆,而是意图颠覆社稷正统的滔天大罪!
“腊月十五太原兵械库”如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她猛地抬头,看向李璃雪,“璃雪姐!那兵械库里藏的‘甲’,恐怕不仅仅是铠甲!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