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。他握紧了手中的青冈木棍,棍身传来熟悉的冰凉触感,给予他一丝力量。
他迈开脚步,踏上了光滑如镜的冰湖湖面。
脚下极其滑溜,寒气透过靴底直透脚心。他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小心,青冈棍不时点在冰面上,稳住身形。空旷的冰湖上,只有他孤寂的脚步声和呼啸的风声。
随着靠近祭坛,一股无形的、冰冷刺骨的压力,如同水银般从祭坛方向弥漫开来,越来越沉重,仿佛要将他冻结在原地,压碎他的意志!
祭坛由巨大的冰块垒成,边缘光滑陡峭,几乎无处着手。
石憨绕着祭坛走了一圈,终于在一处背风面,找到了一条极其狭窄、布满冰棱的天然缝隙。
他将青冈棍咬在口中,活动了一下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,猛地发力,十指如同钢爪般抠进冰冷的冰缝边缘!
刺骨的寒意瞬间从指尖蔓延至全身!但他咬紧牙关,手臂肌肉贲张,身体猛地向上窜起!
脚尖在湿滑的冰壁上寻找着微小的凸起借力!
攀爬!
在这光滑垂直的冰壁之上!
寒风如同刀子般刮过裸露在外的脸颊和手背。冰壁湿滑无比,每一次抠抓都伴随着冰屑的崩落和手指被冻得失去知觉的麻木感。
好几次,他脚下打滑,身体猛地向下坠去,全靠双臂死死抠住冰缝才勉强稳住!
尖锐的冰棱划破了他的手掌和手臂,鲜血渗出,瞬间就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暗红色的冰珠。
他如同一个在绝壁上挣扎的蝼蚁,一寸一寸,艰难而顽强地向上挪动。
冻僵的手指传来钻心的刺痛,每一次发力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。背上的旧伤,肋下的箭创,在极度的寒冷和用力的攀爬下,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在体内搅动!汗水刚渗出毛孔,就被瞬间冻成冰碴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。
当石憨终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,用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掌,死死抓住祭坛顶层边缘那冰冷刺骨的岩石时,他整个人几乎虚脱。
他艰难地翻上顶层,瘫倒在坚硬冰冷的冰面上,大口大口地喘息着,喷出的白雾瞬间凝结。
祭坛顶端,寒风更加凛冽,仿佛能吹散灵魂。
那团幽蓝色的“苍蓝之焰”就在眼前,在一个巨大的、由整块深蓝色寒冰雕琢而成的冰盆中静静燃烧。
火焰无声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