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怅惘,随即又转为冰冷,“去吧。长安,该变天了。本宫倒要看看,是谁的手,敢伸到本宫的荔枝里来!”
她转身,华丽的宫装大氅在夕阳下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,在宫人的簇拥下,重新走回依旧氤氲着温泉雾气的飞霜殿。
殿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,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与杀机。
石憨拄着棍,看着手中那枚沉甸甸的凤翎令,又望向西方。
长安城巨大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,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。华清宫的灯火次第亮起,映照着宫苑中如临大敌的龙武军甲士,也映照着他棍身上新旧交错的伤痕。
风从骊山深处吹来,带着夜露的凉意,也带来了更远方硝烟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