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凌晨,她踩着十公分高跟鞋从酒局归来,看见土根蹲在厨房熬解酒汤,忽然冷笑:“做这些有用吗?不过是场交易。”
那场暴雨来得毫无征兆。土根在花园收衣服时,听见二楼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。老太太蜷缩在落地窗前,左手死死攥着真丝睡衣,脸色比窗棂上的雨水还要苍白。
“叫救护车!”胡菲的手机从掌心滑落,屏幕在大理石上摔出蛛网状裂纹。土根扯开领带时,胡阳已经扑过来揪住他衣领:“你他妈想干什么?别以为救了我妈就能上位!”
“急性心梗,必须立刻做心肺复苏。”土根的指尖叩在老太太锁骨下方,却被胡明用花瓶砸中手背。碎瓷片划开虎口的瞬间,他听见胡菲颤抖的尖叫:“放开我妈!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急救?”
血珠滴在老太太胸前,土根咬牙推开阻拦的兄弟俩。当他的掌心按上老人心脏位置时,胡阳抓起桌上的镇纸砸向他后脑:“敢碰我妈,我弄死你!”闷响过后,土根眼前一阵发黑,却仍保持着按压频率,直到听见老太太咳出第一口痰。
救护车的蓝光刺破雨幕时,土根靠着墙滑坐在地,看着胡菲扶着担架跑出门,忽然发现她高跟鞋上沾着自己的血。
医院走廊的座椅泛着冷光,土根用绷带缠好伤口时,听见急诊室门口传来胡明的声音:“肯定是他故意的!平时装老实,关键时刻就想博眼球。”
“这种人最会算计。”胡阳的声音混着烟味飘过来,“妈平时对他那么苛刻,他指不定盼着这时候救命换好处呢。”
胡菲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:“行了,先查清楚监控再说。”土根摸出手机删掉百里冰发来的“任务进度”消息,看着走廊尽头的“禁止吸烟”标识,忽然笑了——原来修心不是避开冷眼,而是在被误解时仍能不起嗔念。
老太太醒后第一句话是叫土根的名字,胡菲却挡在病房门口:“她需要休息,你先回去吧。”她眼底浮着青黑,手里攥着从监控室拷贝的u盘,金属外壳在指节间压出红痕。
暴雨过后的杭城黏腻得像块化不开的奶糖。土根在厨房熬参汤时,听见胡菲在客厅和律师通电话:“对,合同里没写急救条款......什么?他主动放弃追加报酬?”
胡阳摔门而出时踢翻了花盆,泥土溅在土根刚擦干净的地板上:“别以为救了我妈就能登堂入室,我告诉你,我们胡家没你这种穷亲戚!”土根蹲下身收拾碎陶片,看见胡菲站在楼梯口,手里捏着他落在客房的任务日志——封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