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是不是,做了错事?
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。
它被陈列在无人光顾的雕刻家的宅子里,无人问津。
直到,某一天。
弥拉德抽身离开剧院,在城内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来到了崖壁之下。
他瞥了眼崖壁下的守墓人小屋,思索片刻选择用魔法隐去了自己的身形。
只是看望故去的老朋友们而已,就不必叨扰其他人了。
崖壁与千年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。
如果要说的话,那也就是崖壁上的墓室明显多了不少,密密麻麻,像是一只又一只无瞳的眼眶凝视着弥拉德。
就快了。
你们与亲人好友还有爱人团聚的日子。
石阶在他脚底逐阶升起,弥拉德按照记忆中的方向,来到了崖壁之上最古老的墓室前。
空气微凉,带着岩石特有的干燥气息和魔界的甜腻。墓室没有华丽的装饰,只有被打磨得光滑的壁面,诉说着最初的简朴。
这里布置得与亚历山大的房间没什么区别,几尊忒亚诺的雕像放在墙角,一张简朴的石床居于中央,不做繁复的雕刻,床面却堆满了花卉。
亚历山大就躺在那石床之上,在花卉的簇拥中,正安稳地睡着。
仍旧保持着坠落之时两手往前伸出,想要拥抱什么的姿态。
他的表情没有惊讶与恐惧,只有对即将到来的,与妻子重逢之日的期待与安详。
弥拉德静静地站在入口处,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张熟悉又安详的脸上。
心念意动间,一枝雕琢得不怎么美观的岩花在弥拉德手中成型,被他放到了床上新鲜欲滴的众花之间,颇不显眼。
微风从身后吹来,弥拉德嗅到了熟到不能再熟的柑橘芬芳,来自于某位热爱挑逗他的魔王之女。
是跟他到了这里来吗?
顿了顿,弥拉德转身看向站在墓室口的那个身影。
“我记得我说过,你们不用跟过来。”
“就是放心不下嘛而且弥拉德大人您如果陷入感伤之中,那肯定得有个善解人意又温柔可亲知己知彼的人来安慰对不对?”
希奥利塔叉着腰挺起胸脯,理直气壮,“想哭的话,随时欢迎弥拉德大人您扑进我怀里大哭一场哦!不管是喜极而泣的眼泪,还是感伤之泪,我可是通通欢迎哟。”
“她非要偷偷跟过来。堂堂魔界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