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钱十枚。
许克生来卫所一个多月,除了少数当场付钱的,就积攒了这些诊金。
自己留下粮食和铜钱,其他的全交给周三柱拿去卖。
两人收获满满,脚步轻松。
刚到屋后,他们就遇到了董桂花在扫地。
董桂花看着他们手提肩背,不由地皱眉道:
“小秀才,一般都是年底要账。”
“积攒到年底,账只会更多,他们压力更大。”许克生笑道。
如果自己考上了秀才,年底就不好意思开口要账了。
“乡里乡亲的,这点钱你好意思催,还抓人家鸡?”
“好意思。”
“你”董桂花被噎住了,冲他翻了翻白眼,“大家夸你医者仁心呢。”
“然后呢?”许克生笑着问道。
“你,你还想怎样?”
许克生继续道:
“他们还在背后说我脸皮薄,好哄骗,有钱不知道要,是吧?”
“你都知道啊?”董桂花一时语塞,是有零星几个人这么说。
“因为他们背后就这么说小旗的。”许克生说着自己都笑了。
周三柱哈哈大笑,大步走开了。
“你这人真讨厌。”董桂花恼羞成怒,将扫帚丢在了地上,差点砸中了许克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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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桂花看着许克生他们收获颇丰,她对父亲的行为产生了动摇,
小秀才说的对,自己的钱为何不能要?
她冲进院子,对屋里嚷嚷:
“阿爹,去把诊金收一下吧?许郎中都收完回来了!”
许克生忍俊不禁,大笑着回家了。
账不能拖,拖久了就成了坏账,最后一笔勾销。
他们当面发好人卡,背后就会教育孩子:
“不要学你傻叔,都穷成那样了,还装大个。要自己的钱要理直气壮。”
董小旗就是“傻叔”,讲情面,不好意思催账。
结果他明明有一技之长,日子却过的十分紧巴,还被屯户在背后编排。
周三柱看时候不早了,便收拾牛车出发,
“再过三天,咱们去县城?”
许克生犹豫了一下,便同意了,
“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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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,天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