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方分宾主落座,许克生才问道:
“不知道卫医官所来何事?”
卫医官将来意说明了。
许克生皱眉道:
“晚生在府学读书,只怕没有太多空闲时间。”
卫医官笑道:
“放心吧,黄编修说了,只需要你指点在下,不需要你每次都去现场,更不是让你去操刀。”
许克生这才放心了,如果只是指点,那还是可以的。
“不知道卫医官想侧重了解哪些?”
“死亡率太高了,黄编修希望能降下来。”
许克生捏着下巴陷入沉吟,片刻后才说道:
“卫医官,那你说说,你是如何给牛做手术的。”
~
咸阳宫。
朱元璋大步流星地朝咸阳宫走。
戴思恭落后两步,一路上都将右手揣在怀里。
朱标闻讯起床,在太监的搀扶下,带着妃子、儿子和宫人们在大门外迎接。
朱元璋看他虚弱的样子,又心疼又生气,急忙上前搀扶,
“外面这么冷,你出来干什么?快进屋!”
他扶着儿子缓缓朝大殿走,一边走一边抱怨,
“自家人,不用讲这些虚礼。你病好了比什么都强!”
“儿子知道了。”朱标尽可能表现的轻松一些。
可是他忍不住的一声声咳嗽,犹如捶打在朱元璋的心上,让老皇帝心里烦躁不安。
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
“感觉好多了。就是胸闷,有些不舒服。”朱标轻描淡写地回道。
戴思恭拎着药箱紧跟在他们后面。
回到寝殿,朱元璋强令朱标重新躺下。
宫女放好了脉枕,朱标将右手腕搭在上面。
戴思恭告了声罪,在一旁的锦凳上坐下,拿出已经捂热的右手,给太子把脉。
他的眼帘下垂,凝神静气,仔细体会脉象潜藏的变化。
寝殿鸦雀无声,只有太子的咳嗽声。
良久,戴思恭才收回手指。
又询问了太子的感受,最近的饮食起居,以及大小便的情况。
结束了望闻问切,戴思恭起身告退。
朱元璋叮嘱朱标:
“标儿,你好好歇着,不许再乱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