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饱了。”
她起身离开。
这样乖顺的程之韵，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冲击。
最后还是顾文珏打断沉默：“吃饭吧。”
这样的程之韵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，他们更相信等程之韵的病彻底好了就会变回原样。
天已经黑了，程之韵自己在房间里擦拭了一下身体，盯着铜盆里水中的倒影看。
顾文珏回到洛水村后，他们的祖宅年久失修，地方也不是很大。
眼下只有两个房间和一个厨房，但好在他们名下还有几亩地，不至于真的让他们饿死在这里。
只是这种程之韵面临着一个情况。
林颂宜带着儿女在另一个房间挤着，程之韵要跟顾文珏住一个房间。
这里毕竟是别人家，程之韵也不好太过造次。
她老老实实倒了水，然后抱着一床被子准备打地铺。
顾文珏洗漱好进来，就看到程之韵不顾形象收拾东西的场面。
“你做什么？”顾文珏没忍住问了出来。
他从京城到洛水村，一路上都很少跟程之韵说话，因为厌恶。
但今天是跟程之韵说话最多的一次了。
程之韵头也不回地说：“打地铺啊。”
她话音刚落，人已经躺了下去，安详地闭上眼睛。
顾文珏站在门口，有一瞬间的默然，因为他感觉自己又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了。
程之韵到底是病着，顾文珏走过去。
“你睡床，要是再病了，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找大夫。”
顾文珏扯着底下的褥子，程之韵听到他这么说，也不扭捏，一骨碌爬到了床上睡着。
床板很硬，程之韵这一晚睡得不算踏实，一早听到床边的动静，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，看见顾文珏已经起来了。
外面天还有些暗，隔壁那边也传来开门的声音。
“是要出去忙了吗？”
他们刚回来，肯定要为了生计奔波，程之韵之前在农学院也是种地，这么早也是起来过。
顾文珏似乎没想到程之韵醒的这么早。
“是。”
他没打算叫着程之韵一起，不过程之韵自己起来了。
林颂宜把昨晚的粗粮馒头热了一下，当做带去种地时吃的干粮。
早饭也是简单吃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