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有需要,让宫人来通传一声就好。”
那披风还带着他身上清冽的夜露气息,却又被炭盆烘过,暖得刚好。
叶卿棠接过,指尖蹭过他的指腹,飞快地拢上披风,系好带子,才抬头道:“多谢。”
这一次,她没再叫“傅丞相”,也没叫“傅大人”,只轻轻说了句“多谢”,却比任何称呼都更显妥帖。
傅怀砚眼底的光软了软,抬手替她理了理披风的领口,挡住颈间的风:“去吧,我在。”
叶卿棠“嗯”了一声,转身跟着小宫女快步往昭华宫去。
宫道上的青石板被夜露浸得发滑,她走得急,鞋尖偶尔蹭到石板缝里的草屑,却半点不敢慢,廊下的宫灯一路往后退,暖黄的光落在她身上,将披风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快到昭华宫门口时,就见守在殿外的婆子早已迎了上来,手里捧着一盏温着的参茶,低声道:“叶姑娘,娘娘刚又喝了点参茶,这会儿正靠在软枕上等着呢,太医刚把过脉,说脉象比醒时又稳了些。”
叶卿棠松了口气,接过参茶,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掌心,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缓了些。她理了理披风的下摆,将药囊往身后挪了挪,才跟着婆子轻轻推开了昭华宫的内殿门。
殿内的炭盆烧得正旺,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,却已没了白日里浓重的血腥气。
贵妃靠在铺着软垫的拔步床上,脸色虽依旧苍白,却比白日里多了点血色。
贵妃望见她进来,原本半阖的眼睫轻轻颤了颤,像是想抬手招呼,指尖刚动了动,就被产后的虚乏拽得落回锦被上,只余下眼底那点真切的光亮,牢牢锁在叶卿棠身上。
她靠在软枕上,胸口微微起伏,说话时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,却一字一句都透着郑重。
“你就是叶姑娘?”
叶卿棠连忙上前两步,在床前一尺外站定,微微躬身行礼。
“臣女叶卿棠,见过贵妃娘娘。”
“快免礼。”贵妃轻声道,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素色披风上,又扫过她垂在身侧的手。
贵妃声音更柔了些,“我方才昏昏沉沉时,总听见宫人们在耳边说,是你握着金针,守了我大半个时辰,才把我和皇儿从鬼门关抢回来的”
她说着,呼吸微微急促起来,身旁伺候的宫女连忙递过参茶,她只抿了一小口,便又抬眼看向叶卿棠,眼底已凝了些湿意。
“我先前从没见过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