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了几分,连称呼都亲昵了许多:“怀砚哥哥,许久不见,你倒是清减了些。这位叶小姐看着面生得很,是你身边新来的婢女吗?从前去傅府拜访,倒没见过这般身手好又伶俐的。”
叶卿棠眉头一跳,没接话,只是安静地站在傅怀砚身侧,指尖能清晰感觉到傅怀砚攥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。
苏明玥的视线顺着傅怀砚的手臂往下滑,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
那目光像沾了细沙的软刺,先扫过傅怀砚骨节分明的手,再落在叶卿棠泛红的指节上,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轻蔑,随即又掩上温和的面具,语气带着几分好心提醒的绵软。
“叶小姐倒是洒脱,这大街上往来人多,众目睽睽之下与怀砚哥哥牵手,就不怕旁人说些闲话?”
她顿了顿,没等叶卿棠开口,又转向傅怀砚,语气温柔得近乎刻意,“怀砚哥哥,你也是,往日里最是注重礼数,怎的今日”
话说到一半,苏明玥却故意看向叶卿棠,话锋陡然转得尖锐。
“叶小姐莫不是不知,怀砚哥哥如今是当朝丞相,手握重权,丞相府的门楣何等尊贵,府里的规矩更是严得很。别说寻常女子,就是京中世家小姐想进府,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是否般配。”
这话明着是说给傅怀砚听,实则字字都在刺叶卿棠,暗指她是不顾廉耻的风流女子,才敢在大街上与男子拉拉扯扯,更暗示她身份低微,根本配不上傅怀砚,连丞相府的门槛都够不着。
叶卿棠抬眼看向苏明玥,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,没有丝毫慌乱,声音平静。
“苏小姐这话,倒像是忘了方才是谁险些被烈马冲撞。若不是我与怀砚出手,此刻小姐怕是还在轿中受惊吓,哪有心思管旁人牵不牵手?”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苏明玥颈间的东珠项链,语气依旧淡然,“至于丞相府的门楣,我与怀砚如何,是我们二人的事。我既敢站在这里,便不怕旁人说闲话,怀砚既愿牵着我的手,自然也不会嫌我身份如何。倒是苏小姐,久别重逢不提旧情,反倒先论起这些尊卑礼数,未免失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气度。”
傅怀砚听得心头微动,握着叶卿棠的手又紧了几分。
“苏姑娘。”
傅怀砚将叶卿棠往身侧轻轻带了带,掌心贴着她的手背,暖意透过布料传得真切。
他抬眼看向苏明玥,眉眼间是护短的锐利,“方才是我先伸手牵的卿棠,若说不管不顾,责任在我,若说风流,要骂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