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怀砚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。
他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咬牙道:“我不知道!那药早就被我烧了,你别想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!”
傅怀砚闻言,却没动怒,只是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卷纸,递到侍郎面前。昏黄的光线下,纸上的字迹清晰。
那是叶卿棠亲笔写的药方,旁边还附着一行小字。
“此方需配合金针,可疏通经络,对坠崖所致下肢瘫痪有奇效,需坚持施针三月。”
侍郎的目光刚落在“下肢瘫痪”四个字上,瞳孔骤然收缩,像被烫到似的猛地伸手想去抓那卷纸,却被铁链拽得重重跌回石椅上。
他死死盯着傅怀砚,声音因激动而发颤:“这这药方是真的?你从哪里得来的?”
“叶卿棠写的。”
傅怀砚收回药方,指尖轻轻摩挲着纸边,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诱惑,“她能治好贵妃的难产血崩,能解千机引的毒,自然也有办法让你儿子重新站起来。你若肯倒戈,把东宫的谋划,千机引的去向一一说清,我便让她亲自为你儿子施针,不仅如此,往后你儿子的所有药材,我都包了。”
这话像一道惊雷,炸得侍郎浑身一震。
他望着傅怀砚手中的药方,又想起儿子瘫在床榻上郁郁寡欢的模样,眼底的抗拒渐渐被挣扎取代。
他沉默了许久,指节反复攥紧又松开,直到炭盆里的火苗又爆了个火星,才终于发出一声带着绝望的叹息:“你你真能让叶姑娘治好瑾儿?”
傅怀砚颔首,眼底没有半分戏谑,“我傅怀砚从不说空话。你若信我,今日便把所有事说清楚,你若不信,便继续替东宫扛着,等着做荒坟里的无名尸。”
“只是到那时,你儿子这辈子,恐怕都只能躺在床上了。”
侍郎的肩膀彻底垮了下来,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,砸在冰冷的石地上。
他攥着铁链的手渐渐松开,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:“好我说千机引的余料没烧,被我藏在城郊破庙的佛像肚子里太子让我留着,说若是贵妃与小皇子没死成,便用余料再试一次”
他顿了顿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,声音愈发沙哑:“还有太子不仅勾结了南梁细作,还暗中挪用了户部的赈灾银,用来收买东宫卫他说,若嫡子再长大些,便想办法制造意外,让陛下以为是傅丞相你想谋逆,好趁机削你的权,再把嫡子把嫡子除掉”
“你说太子勾结南梁细作,具体是什么时间开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