薇见状,到了嘴边的劝阻之语又咽了回去。
她深知殿下对林侯用情至深,此刻怕是拦不住的。
“那殿下千万小心,定不能下车,就在车里等着。”
“嗯,本宫晓得。”李月微笑点头。
很快,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出了永嘉公主府,向着皇城兵部衙门的方向而去。
与此同时,郑国公府。
典雅静谧的绣房之中,魏小婉正端坐在母亲裴氏的房中刺绣。
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她手中绷紧的绢布上,上面是一幅尚未完成的并蒂莲图样。
“呀!”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,她轻呼一声,低头一看,左手食指上已沁出了一颗殷红的血珠。
她忙将受伤的指尖含入檀口之中,秀眉微蹙。
坐在她对面的裴氏,将她这魂不守舍的一幕尽收眼底,不由莞尔,放下手中的活计,打趣道。
“我家婉儿这是怎么了?这几日刺绣,针脚乱了,心神也飞了。瞧这并蒂莲,都快绣成单枝花了。莫非这心早就飞到城外某处大营里去了?”
听着母亲直白的打趣,魏小婉俏脸瞬间飞上两朵红云,羞赧地低下头:“阿娘您又取笑女儿。”
她顿了顿,面露忧色:“女儿只是听说城外军营条件艰苦,他在城外练兵,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,受了多少罪”
裴氏见她这般模样,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怜爱,温声道:“傻丫头,男儿大丈夫,志在四方,建功立业,封侯拜相,本就是正途!”
“吃点苦头算得了什么?那是磨砺,是资本!你当人人都似那些纨绔子弟,只知在长安城里斗鸡走马吗?平安有此志向与能力,你该为他高兴才是。”
“嗯,阿娘说的对!”魏小婉点头。
道理她何尝不明白?林平安越是有本事,她心中越是自豪。
可明白归明白,那份发自心底的牵挂与担忧,却如同细细的丝线,缠绕在心尖,挥之不去。
她就是会忍不住去想,他是否安好?是否劳累?
就在这时,秋香一脸喜色地快步走了进来,禀报道:“夫人,小姐,刚得的消息,林侯已经离开左卫大营,回长安城了!”
“当真?!”魏小婉闻言,美眸骤亮,脸上的忧色一扫而空,一脸欣喜的问道。
裴氏将女儿的反应尽收眼底,慈爱地笑了笑,朝她挥了挥手:“既然心都飞过去了,还傻坐着做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