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独行的腐行者有时候会疯,见人就扑。”
她从地上捡起块石头,轻轻扔向腐行者旁边的断墙,“砰”的一声,腐行者的动作顿了顿,却没转头,只是继续撞墙,像是没听见。
林砚摸向腰间的军刀,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——水塔底下堆着些破烂的布料,还有个生锈的铁盒,像是有人在这待过,却没看见其他腐行者的影子。
“它好像没力气了,撞得越来越慢。”她观察了会儿,发现腐行者撞墙的间隔越来越长,每次撞完都要瘫在地上喘会儿,“咱们慢慢退,别惊动它。”
苏野点头,两人往后退了几步,确认腐行者没注意到,才转身往农舍走。
“还好只有一只,要是从窝里出来一群,就麻烦了。”苏野松了口气,手里的钢筋却没放下,直到看见张梅的身影,才把钢筋扛在肩上。
回到麦种地时,张梅已经把网罩的边缘编好了,正用土把藤蔓的末端压牢:“你们回来啦!我刚才又赶跑了两只野鸟,它们没啄到麦种!”她指着网罩,眼里带着点骄傲,“我把边缘压得很实,风刮不动。”
三人合力把网罩盖在麦种地上,苏野找了几块石头,压在网罩的四角,林砚则把边缘的藤蔓往土里埋了埋,避免野鸟从底下钻进去。
“这样就稳妥了。”
苏野拍了拍手上的土,看着盖好的网罩,像是放下了块心病。
接下来是浇地。苏野把存水的铁皮桶搬到麦种地头,林砚用瓢舀起水,把水慢慢倒进土沟里,看着水一点点渗进土里,才继续往下浇。
“得浇透,你看这块土,表面湿了,底下还是干的,麦种吸不到水,出不了芽。”苏野蹲在旁边,指着一处土沟说,“以前在老家,我妈浇麦子就这么浇,说‘水过地皮湿,等于白费力’。”
林砚赶紧调整动作,把瓢举得低些,让水流慢下来。浇到一半时,她发现有几粒麦种被风吹得露在土外,赶紧用手把土盖回去,指尖轻轻按了按:“可别被晒干了。”
张梅则去了土豆地,手里拿着小铲子,把土包裂缝边的杂草一点点拔出来。
杂草的根很深,她得用铲子慢慢撬,拔出来的草没扔,堆在旁边的土沟里:“我哥说,杂草埋在土里能当肥料,烂了之后,土里有养分,土豆能长得更壮。”拔到土豆地边缘时,她发现一颗小土豆从土缝里露出来,黄澄澄的,比拇指大不了多少,赶紧用土埋回去,还小声说:“快点长,长大多点,咱们就能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