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笔用,“苏野姐说能看着块根,等会儿得量量多大,农书里说块根初显时要是比指甲盖小,就得再补点肥,不然长不大。”
黄鼬是被竹枝的响动引过来的,小鼻子凑到土面嗅了嗅,突然用爪子扒了扒最外侧那棵芽周围的土——土下埋着半根没烂透的玉米芯,是之前烧草木灰时漏的,上面还沾着点黑灰。
它叼着玉米芯往柴房跑,回来时嘴里换了根干净的细草,放在林砚手边,小尾巴晃了晃,像是在说“用这个标记,别碰玉米芯,会硌铲”。
四人一鼠的分工没多说,早成了末日里练出的默契:林砚牵头松土,苏野用蓝光探根须和隐患,陈溪撒草木灰防虫害,张梅蹲在旁边记录,黄鼬则跟在林砚身后,叼走土里的小石子、废铁片,偶尔还会帮着赶靠近的小虫子。
林砚走到第一排萝卜芽旁,先把竹枝插在芽的两侧,间距半尺,竹枝插得不算深,只进土一寸——太深会碰着根须。
她握着小铲,木柄硌得手心发疼,只能用之前磨铲时用的破布裹了裹柄,才敢发力。
铲刃贴着土面斜着往下插,只进土半指深,再轻轻往上撬,板结的土块“咔嚓”一声裂成细碎的颗粒,露出下面淡褐色的湿土,还沾着几根细白的根须,像撒了把细棉线,有的根须顶端还沾着点羊粪肥的黑渣,是昨天撒的肥,根须已经往肥的方向伸了。
“就这深度,别再深了!”她边撬边提醒身后的苏野,“根须就在下面半寸,碰着就断,之前那棵侧芽断的,根须本来就少,断了就没救了。”
苏野的蓝光跟着扫过松土的地方,光带落在根须上,泛着淡淡的暖光,能清晰看见根须的走向:“左边那根根须快碰到羊粪肥了,白色的是新长的,比昨天长了半指,你看——”她指着土缝里最细的那根根须,“这根刚冒头,得绕着点,别撬土的时候带起来。”
突然,蓝光晃了晃,光带往土里沉了沉,“小心,下面有块废铁片,离根须一寸远,别碰着,会崩了铲刃。”
林砚赶紧把铲刃转了个角度,贴着光带的边缘慢慢撬,果然碰到块冰凉的东西,是半块生锈的罐头铁皮,边缘还带着尖刺,她用铲尖把铁皮挑出来,扔到远处的废铁堆里——那堆废铁是以后修篱笆用的,现在先堆着,总比埋在土里伤根强。
“还好你看着,不然铲刃崩了,今天就没法松土了,这小铲就这一把能用的。”
张梅蹲在旁边,手里的炭笔悬在育苗本上半天没落下,得等林砚松完土,看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