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西南角的废墟传来“哐当”一声——是钢管碰撞的脆响,比昨天更近,还混着腐行者的“嗬嗬”声,像是在调整瞭望台的角度。
苏野的蓝光瞬间转向声音来源,光带拉得很长,过了几秒才收回来,她的脸色沉了些:“它们在瞭望台上绑了块大铁皮,能反光,是想盯着咱们的动作。”
她把军刀从刀鞘里抽出来半寸,刀刃泛着冷光,“得去把铁皮拆了,不然咱们埋套子、浇水的动作全被看见,陷阱就没用了。”
林砚点点头,拎起铁丝卷和军刀:“我跟你去,陈溪和张梅留着看萝卜地和套子,黄鼬也留下,帮着找蛞蝓和腐行者的痕迹。”
陈溪把半袋草木灰递给林砚:“要是遇到危险,就撒灰眯它们的眼,我再把燃烧弹扔过去,能逼退它们。”
张梅则把断尺塞进林砚手里:“要是看见块根的新变化,记得告诉我,我好记录。”
两人往西南角废墟走,铁丝卷挂在林砚肩上,军刀别在苏野腰后。
走了大概一百五十米,就能看见废汽修厂的屋顶——瞭望台果然搭得更高,上面绑着块门板大的废铁皮,正对着农舍的方向,阳光透过晨雾照在铁皮上,泛着刺眼的光。
“它们在上面站了一只腐行者,”苏野的蓝光扫过瞭望台,“手里拿着根粗钢管,像是要往下扔。”
林砚绕到汽修厂的侧面,这里的墙塌了大半,能看见里面的废轮胎和钢管。
她把铁丝卷放在地上,用军刀撬开一块松动的砖,往屋顶扔过去——砖砸在铁皮上,发出“哐当”的巨响,屋顶的腐行者“嗬嗬”叫着,钢管“哗啦”掉在地上。
“趁现在!”林砚冲过去,用军刀砍断绑铁皮的铁丝,铁皮“哐当”掉下来,砸在地上溅起碎石。
屋顶的腐行者想往下跳,苏野的蓝光突然直射它的眼睛——淡蓝色的光晃得它惨叫一声,从屋顶摔下来,摔在废轮胎上,半天没爬起来。
“快撤!”林砚拉着苏野往回跑,没跑多远,就听见另一只腐行者的嘶吼声从汽修厂门口传来,却没追过来——它怕离开瞭望台,怕再被拆。
回到农舍时,张梅正兴奋地挥着手:“块根的淀粉痕快连成片了!最壮的那棵褐色占了纹路的四分之三,再长一天就能收了!”
陈溪也从篱笆旁走过来,手里拿着个被触发的铁丝套,上面缠着几根腐行者的黑毛:“刚才有只腐行者的爪子踩中了套子,被它挣断铁丝跑了,不过套子缠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