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写“单根重约半斤,表皮完整,淀粉层厚度1毫米”,又在块根旁画了个小窖,用红炭笔标了“根须朝下”的箭头,纸页边缘还沾了点土,是刚才跪坐时蹭的。
挖第二棵块根时,林砚的小铲突然碰到硬东西——是上次挖老根时漏的半块破瓷片,边缘带着尖,离块根只有半寸远,再偏一点就会划到表皮。
“还好没碰着,”她用军刀把瓷片挑出来,瓷片上还沾着点根须,“这东西得扔远,不然窖里有尖的,磕坏其他萝卜。”
苏野的蓝光扫过块根,没发现损伤,才松了口气:“这棵块根比刚才那棵细点,却更长,像个小棒槌,淀粉痕也满了,能存。”
就在这时,西南角的废墟传来“哐当”一声——是钢管倒地的响,比前几天近了五十米,还混着腐行者的“嗬嗬”声,像是在拖拽什么重物。
苏野的蓝光瞬间转向,光带拉得很长,过了几秒才收回来,她的脸色沉了些:“是那只漏网的腐行者,拖了根粗钢管,钢管上还绑着铁丝,想勾开篱笆!”
林砚立刻拎起军刀,往篱笆旁跑:“陈溪,燃烧弹准备好,别等它勾篱笆就扔;张梅,你守着萝卜窖,用石头压牢窖口的铁皮;黄鼬,你去铁丝套那边,要是它踩中,就往我这边跑!”
陈溪从帆布包里摸出两个燃烧弹,引线已经缠好,用火柴点燃一根,火苗窜起半寸高,她握在手里,指尖被烤得发烫却没松:“它敢靠近,我就烧它的爪子!”
张梅抱着育苗本,蹲在窖旁,把旁边的石头一块块压在铁皮上,铁皮边缘的土被压得实实的,“窖口我守着,它们过不来!”
黄鼬跑到铁丝套旁,蹲在地上,眼睛死死盯着西南角的方向,尾巴绷得笔直。
没一会儿,就能看见腐行者的身影——拖着粗钢管,蹒跚地往这边来,钢管在地上拖出“咯吱”的响,铁丝勾住了篱笆的旧桩,把新换的木桩拽得晃了晃。
“快踩中套子了!”苏野喊着,蓝光直射腐行者的眼睛——淡蓝色的光晃得它惨叫一声,脚步乱了,前爪刚好踩进铁丝套里!
“套住了!”林砚冲过去,用军刀把铁丝套的木楔钉得更深,木楔没入土里半寸,腐行者挣扎着要拔腿,铁丝却越收越紧,黑血从爪子里渗出来,滴在土里,冒着细白的烟。
它突然把钢管往窖口扔——钢管“哐当”砸在铁皮上,差点把铁皮砸翻,张梅赶紧扑过去按住,石头掉了两块,手被砸得发红却没松手。
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