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彻查。只要我进宫对质,哪怕洗清嫌疑,名声也得臭半年。”
“可您不是早就料到了吗?”阿箬歪头,“不然为啥让我去敌营找原件?”
“我猜到有戏,但没把握是全套剧本。”他抬眼看向她,语气难得认真,“你这次,不只是捡了个包裹回来,你是把对方后台服务器给端了。”
阿箬咧嘴一笑,露出两颗小虎牙:“那赏金是不是该翻倍?至少加俩蛋,葱我也不要。”
萧景珩没接话,反而盯着她脚上那双破鞋看了两秒:“崴成这样还能蹦跶一路,你是不是偷偷练过轻功?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她摆手,“流浪三年,白天跑饭,晚上躲狗追,基本功早就拉满了。”
正说着,远处传来一阵锣声,估摸着是巡街的来了。萧景珩立刻起身,顺手把她往上拽了一把:“别在这儿吹牛了,证据到手,下一步得动真格的。”
“哪一步?”阿箬站稳,眼神亮起来,“反杀?”
“不是反杀。”他摇摇头,嘴角扬起一丝冷笑,“是清算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,在掌心掂了掂:“之前一直忍着不出手,是因为没抓到七寸。现在不一样了,这封伪造信、这枚火漆印、这条传递链,全是燕王自己盖章认证的犯罪实录。他不是想玩阴的吗?行,那就让他看看什么叫阳间判官当场宣判。”
阿箬听得热血上头,挣扎着要站起来:“那我跟你一块去!我能作证!我在敌营亲眼看见他们往箱子里塞东西!”
“不行。”萧景珩按住她肩膀,“朝堂不是茶馆听书,你去了不合适。”
“不合适?”她瞪眼,“我都快把命搭进去了,临门一脚你还让我坐板凳席?”
“不是坐板凳。”他声音沉下来,“是你该歇着了。这一路你扛的够多了。接下来的事,交给我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:“但你的名字,我会写进奏折里。一个字都不会少。”
阿箬愣住,嘴唇动了动,最终只是低下头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萧景珩转身招手,南陵府亲随立刻从巷口冒出来。他把阿箬扶到茶摊边上坐下,顺手扔了块碎银给掌柜:“热水,热汤,别让她饿着。”
“那你呢?”阿箬抬头问。
“我去趟宫里。”他整了整衣领,折扇一收,往袖中一插,整个人气质陡变,哪还有半分纨绔样,“有些账,该当面算清楚了。”
“现在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