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不上你屁股几瓣!”萧景珩翻身跃入,落地时一个打滑,直接狗啃泥趴地上。
但他没空拍土,反手抽出腰间火折子,“啪”地一磕,火星溅出,点燃了洞口旁一堆干草包。
那是他几个月前留下的应急装置,当时还被自己笑称是“地下逃生豪华套餐”,如今一看,简直是救命神物。
火焰“轰”地腾起,浓烟滚滚,呛得追兵连连后退。有人挥刀砍火,可草包烧得正旺,火舌乱窜,逼得他们不敢靠近。
“操!这谁埋的雷?”一个黑衣人咳嗽着往后退,“老子不是消防队!”
“追!从两边绕过去!”首领怒吼。
可就这片刻耽搁,萧景珩已经拉着阿箬沿狭窄通道匍匐前行。地道低矮,脑袋时不时撞到顶壁,灰土簌簌往下掉,迷得睁不开眼。
“你这地图画得也太抽象了吧!”阿箬边爬边骂,“说是密道,怎么像个老鼠钻的洞?”
“嫌窄?”萧景珩喘着粗气,“那你回去跟他们谈理想?看能不能协商换个宽敞的逃命路线?”
“懒得跟你吵。”阿箬翻了个白眼,“我现在只想躺平,让他们卷去吧。”
两人一口气爬了十几丈,直到背后火光消失,喊声渐远,才敢停下。
地道终于稍微高了些,勉强能坐着。空气闷得厉害,混着土腥和霉味,吸一口都觉得肺要生锈。
萧景珩靠在石壁上,手臂伤口还在渗血,顺着指尖滴下来,砸在泥地上,洇出一小片暗红。
阿箬低头看他,脸色发白,嘴唇哆嗦了两下,忽然伸手撕下自己衣角,颤抖着往他手臂缠。
“你抖什么?”萧景珩皱眉。
“我冷!”她梗着脖子,“你以为我想看你流血流到脱水啊?”
“那你包扎的手法能不能专业点?”他瞥了眼歪七扭八的布条,“这绑得比我小时候系鞋带还乱。”
“你有意见?”阿箬瞪眼,“信不信我现在就松手,让你血流成河?”
“别别别。”萧景珩赶紧按住她手,“我错了,您是华佗转世,扁鹊见了都得叫师父。”
阿箬哼了一声,继续用力勒紧布条。她动作很轻,生怕扯到伤口,可指尖一直在抖。
“你说咱们真能活着出去吗?”她声音忽然低下来,带着点不确定。
萧景珩没说话,默默掏出火折子,“啪”地点燃。
微弱的光晕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