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。”他掸了掸袖子,“我当年装纨绔的时候,他们还在拿论语当睡前故事哄自己睡觉呢。”
两人正准备动身,阿箬忽然拉住他。
“等等。”
“怎么?”
她指着断桥另一端的河岸:“那儿是不是有东西反光?”
萧景珩眯眼看去,只见泥地上半掩着一块金属片,形状规整,边缘带齿。
他走过去扒开烂泥,捡起来一瞧——是一枚齿轮,锈迹斑斑,但结构精密,绝非民间工匠所能造。
“这不是大胤的东西。”他低声说,“前朝才有这种机关构件。”
阿箬心头一紧:“所以断桥真是被炸的?”
萧景珩没回答,只是把齿轮紧紧攥进掌心。
远处天边已泛起鱼肚白,晨雾弥漫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老君庙的方向,转身便走。
阿箬紧随其后,忽然低声说:“我们没走错。”
萧景珩脚步一顿,没回头,只说了两个字:
“继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