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人’?京城这张网,我早就织好了。”
阿箬瞪大眼:“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会派人来试探?”
“当然。”萧景珩摊手,“你以为我让你演‘落魄徒孙’,真是为了让你感动全场?我是要借你的嘴,放出假消息——比如‘济安堂后人要翻案’,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主动跳出来。”
“合着我是个喇叭?”阿箬翻白眼。
“你是扩音器。”萧景珩一本正经,“而且是带滤芯的那种,只传真话,过滤傻话。”
阿箬忍不住笑出声,随即又压低声音:“那接下来呢?等他们动手?”
“不动。”萧景珩摇头,“我们要让他们觉得,我们什么都不知道,还在东奔西跑找线索。越狼狈越好,最好让人觉得南陵世子这次栽定了。”
“演惨?”阿箬挑眉,“我会啊!上次我在粥棚假装饿晕,一口饭都没吃就倒了,连施粥大妈都给我塞了两个馒头。”
“这次不用晕。”萧景珩笑,“你只需要继续当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医徒,偶尔透露点‘我听说某位大人很支持我们’这种模棱两可的话,让他们自己猜是哪边的人在撑腰。”
“然后他们就会内讧?”阿箬眼睛发亮。
“不一定内讧,但一定会互相试探。”萧景珩冷笑,“守旧派和江湖人本来就不是一路人,现在突然冒出个‘第三方势力’,他们第一个念头不是合作,而是——谁在背后操控?”
“疑心一起,动作就乱。”阿箬接道,“到时候他们自己就把计划漏出来了。”
“聪明。”萧景珩点头,“所以我给你定的任务只有一个:继续当饵,别咬钩。”
“放心。”阿箬咧嘴一笑,“我可是连狗都不吃的馊饭都能骗出肉味来的主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空气里有种说不出的默契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三声轻叩,节奏古怪。
萧景珩脸色微变,抬手示意阿箬噤声。
他缓步走到门边,低声问:“何事?”
“西市药铺,副班头死了。”外面是亲卫的声音,压得极低,“今早被人发现吊在后院梁上,脖子上勒的是他自己腰带。”
阿箬猛地站起身,椅子腿刮过地面,发出刺耳一声响。
萧景珩眉头一皱,却没有惊慌,反而缓缓笑了。
“死得还真是时候。”他喃喃道,“前脚刚跟我徒弟对上线,后脚就上吊?这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