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撞破胸口。
那人站在原地,手指摩挲着银子边缘,看了她一眼,终究没出声,转身走了。
脚步声渐近,一群穿灰袍的仆役转过月亮门,领头的管事眯着眼四处睃巡。阿箬蹲在地上,假装专心扫落叶,手却悄悄伸进怀里,摸到了那块写着黑料的布条。
还在。
她轻轻吐出一口气,又立刻绷紧神经。
不行,还没完。这地方待一秒都是险棋,必须尽快脱身。
可怎么走?
正想着,忽听前面传来一阵骚动。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跑过来,脸色发白:“不好了!西厢井边发现一只死猫,浑身发黑,像是中毒了!”
管事一听,立马带人赶过去查看。
机会!
阿箬抓起扫帚,趁着人群混乱,贴着墙根往角门方向挪。只要出了后园,混到杂役堆里,再找机会溜出去就行。
她刚绕过一处花坛,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:“那个新来的!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她浑身一僵。
回头一看,正是刚才那个青衣丫鬟,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,正站在游廊下望着她。
阿箬咧嘴一笑,扬了扬扫帚:“春桃啊,怎么了姐姐?”
对方没说话,只是静静看着她,一只手慢慢抬起来,指向她裙角——
那里沾了一片粉色花瓣,跟她刚才藏身的假山旁那株开败的海棠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