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,绝不跑路。”
说完,他跳下石墩,朝粮铺老板招手:“老张,把今日售价写块木牌挂门口,红漆大字,谁都看得见。”
老张哆嗦着手答应,刚要进屋拿笔墨,忽听人群后头传来一阵骚动。
“让让!让让!免费饼!世子府发安心饼啦!”
只见阿箬挎着个大竹篮,笑嘻嘻地挤进来,一边走一边撒炊饼。那饼普通得很,就是街头最常见的粗面饼,但每块上面都用红印盖了个“安”字,像是官府特供。
她爬上茶摊的矮桌,捏着嗓子学说书先生的调调:“列位街坊听我唱一段——世子夜巡记!三更天,风雪急,一人独骑探军情;见斥候,问口令,原是商队走错营!再追问,掏腰牌,竟是贩枣的刘老根!世子怒,踹一脚,自己摔进粪坑中——哎哟喂,满脸黄泥还喊‘证据到手’!”
围观群众前仰后合,连刚才那个哭诉的老婆婆都忍不住笑了:“这丫头胡说八道,世子哪会干这种事!”
“我亲眼看的!”阿箬拍胸脯,“昨儿半夜我还蹲墙头嗑瓜子,就瞅见他一身泥回来,帽子都摔歪了,嘴里还念叨‘逻辑链不能断’,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黑话。”
萧景珩远远听着,嘴角抽了抽,却没阻止。他知道,这时候讲道理不如讲段子管用。老百姓不怕真相,怕的是未知。而笑话,能把恐惧变成谈资。
趁着笑声未落,阿箬跳下桌子,把饼塞进一个个手里:“拿着,辟邪!吃了不心慌!传说是宫里流出来的护身符配方,加了朱砂、雄黄,还有嗯世子爷的唾沫星子!”
“呸!哪来的?”萧景珩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句。
“心理作用嘛!”阿箬冲他眨眨眼,转头继续发饼,“不信你看,刚才还抢粮的大哥,现在都开始排队领饼了!”
果然,原本躁动的人群渐渐有序起来。有人拿了饼,还真当宝贝似的揣进怀里;有孩子咬了一口,咧嘴一笑:“不苦,还挺香!”
萧景珩站在一旁,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。他的目光掠过几个始终沉默的男人——他们不抢粮,不接饼,只站在边缘冷冷记录着什么。其中一人袖口微动,露出半截铜片改装的“影匣”,正对着自己咔嚓一声拍下影像。
他没动,只是低声对身旁亲卫道:“记下那三个穿灰布衫的,尤其是左边那个戴耳环的。回头查查他们住哪儿,跟谁联络。”
亲卫点头退下。
这时,一个老农模样的人挤到前面,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