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都说不出整句人话。”
阿箬接过掂了掂:“你还挺周到。”
“我不是周到。”他靠在桌边,语气忽然低下来,“你是我这边唯一能信的人。你要是出事,我连个能骂的人都没有。”
阿箬脚步顿了顿,回头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只是把布袋塞进怀里,翻窗而出。
身影一闪,消失在夜色里。
萧景珩站在原地,没动。
片刻后,他走回案前,提起笔,在奏折空白处写下一行小字:
“火起于暗,必灭于未燃。”
笔尖一顿,墨滴落在纸上,晕开一小团黑。
他吹了吹墨迹,抬头看向窗外。
远处天边,一丝微光正悄然爬上云层。
书房内,烛火跳了跳。
萧景珩伸手捻了捻灯芯,火苗稳住。
他重新铺开一张纸,提笔写道:
“臣南陵世子萧景珩,谨奏陛下:近日京中流言虽息,然暗潮未平。有奸佞假借江湖之名,私运火器入城,图谋不轨。臣已掌握线索,不日即可呈上人证物证,以清君侧,安民心。”
写完,封口,盖印。
然后他站起身,走到衣柜前,打开暗格,取出一件黑色劲装,轻轻抖开。
衣摆上,绣着一道极细的银线,弯弯曲曲,像条潜伏的蛇。
他摩挲了一下那道线,低声自语:
“你们想玩大的?”
“那我就陪你们,玩到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