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嘛?等着以后展览?‘看,这就是当年有人想造*反的铁证’?”他冷笑,“真正的高手,杀人不见血,拆台不留渣。”
阿箬松了口气,笑着捶了下桌:“这次总该放个烟花庆祝了吧?好歹也是兵不血刃拿下边关。”
“不必。”他合上兵防图,拍了拍灰,“真正的胜利,是别人想点火,伸手掏火折子,发现早就被人泡过水,划八百下都不着。”
老周低声问:“后续如何安排?”
“盯住那些没动静的人。”萧景珩盯着窗外渐亮的天色,“越是安静的,越可能在憋大招。死水不流,最容易养毒虫。”
阿箬打了个哈欠,揉揉眼睛:“那我回去补个觉?这一宿跟熬鹰似的。”
“去吧。”他挥挥手,“不过别睡太死,万一哪个边将突然想通了要当忠臣,还得你去接头谈待遇。”
她笑着往外走,嘴里嘀咕:“合着我现在还是江湖事务司的临时hr”
门刚关上,老周又进来,声音压低:“东城粮铺那边传来消息,有个送米的车夫,耳朵上也有颗痣。”
萧景珩正在倒水的手顿了一下。
水滴落在陶碗里,发出“嗒”的一声。
他慢慢放下壶,目光沉了下来。
“耳朵上有痣的人,不该在北境吗?”